是,沌勉一族那位人族老祖。
曲晨匆匆离去。
……
沌勉没有让曲晨失望,数语之间便请动了那位孤守白豚族的垂暮云祖。
三人来到院之时,白的状况越加不堪。
“这吠兽为何会变得这样?”
云祖轻抚白,目露异色。
“它……吞食了一块不知哪里来的骨之后就这样了,云祖看它现在这种情况怎么办才好?”
曲晨稳住心神,尽可能平和的开口。
对于那截黑骨,他自然是不敢拿出来,一个凌日,甚至可能是凌日后期的存在,谁也不敢保证她认不出黑骨的来历,一旦被识破,那会没法解释这一牵
“一截骨?什么样的?”
云祖凝视曲晨双目,也不知是否是已经察觉曲晨所言有所遮掩。
“我只看到了一眼,是一截黑色的骨骼,然后它便尽数吞没。”
曲晨只能硬着头皮道。
“如果真是一截骨骼,那这其中或许存在凶险,但也有可能是它的造化。”
云祖收回目光,看向又在抽搐的白。
“前辈此言何意?”
曲晨一怔,立刻追问。
“如若是骨,可能为曾经强者遗骨,而吠兽有一种赋,可循骨而仿其能,此为造化。
然而强者遗骨也不是可以随意轻辱的,想要从中攫取机缘,自然会受其贻害,此为凶险,你可明白了?”
云祖缓缓道。
“晚辈明白!
听闻云祖之意,这当有解法了?”
吠兽的赋,曲晨曾有耳闻,但此刻云祖剖析如此明白之后,他瞬间看到了希望。
“遗骨之死气,需以生者命气滋养调和,这吠兽修为不足以对抗,故而生机衰败,呈现不支之态。”
云祖微微一叹。
“前辈之意是,须有强者以自身生机为代价,才有可能将其厄难化解?”
曲晨心中顿时一沉。
且不在这翰涂星陆举目没有熟识强者故人,即便是有,谁又愿意这样做?
“前辈觉得我可以试试吗?”
他的目光扫过越加枯瘦的白,沉声问道。
此刻,他也才终于明白,为何每次白舔舐黑骨,都会出现那种奇怪状态。
“你?最好不要轻试,这种遗骨无法辨别其死气强度,一旦沾染会比较麻烦。”
云祖目光一闪,稍稍沉默还是开口劝道。
“它是我一位故人临终所托,也与我很是投缘,我实在无法坐视,请前辈传法。”
曲晨转身面对云祖,恭恭敬敬拜下。
“你……”
云祖微微有些动容,“法,我可以传你,但我还是希望你三思而后行,毕竟这死气只是看看也非同可。”
“晚辈明白!”
曲晨点头。
“陈楚兄,你这又是何必!”
沌勉在旁,忍不住开口。
“事有可为,有不可为,多谢沌勉兄好意!”
曲晨的话,已经表明心意。
沌勉看着曲晨,张张嘴,终于还是没有再什么。
片刻后,曲晨终于如愿从云祖之处得到解救白的办法。
“多谢前辈相告!”
曲晨再次拜谢。
“我再传你一术,如果此事实在不可为,也能及时止损,不至于让你自己损伤过甚。”
云祖微微摇头,丢下一枚玉简转身离去。
“勉儿,走吧,行相救之术时,不宜遭受惊扰,你安排一些族人在岛周围。”
云祖远去,声音远远传来。
“陈楚兄,我明白这吠兽有些不凡,但此事千万不可勉强,保重!”
沌勉拍拍曲晨的肩膀,最后告诫一声。
“放心,我心中有数!”
曲晨点头。
……
院露台,只剩下曲晨和趴伏在地的白。
曲晨深吸一口气,蓦然抬手一指落下,按在白眉心。
轰!
他只觉一股蛮荒死寂的气息,瞬间沿着那一指传遍全身,身体忍不住的一颤。
那股气息带着一股难以名状的苍莽炙热横冲直撞,却又有一种了无生机的荒寂在蔓延,曲晨终于明白,白为何全身炙热,却又沉睡不醒。
仅仅这初涉,他已经感觉全身燥热如被烈焰焚烤,意识却又有一种眩晕乏力之感,如同与这大世都产生了一些隔阂。
生机在被一种莫名的力量消融!
“无论如何,必须竭尽全力保住白!”
此刻,曲晨心中只有这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