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与沉沦。
“来,诸位,今日咱们不醉不归!”
陈瑀举起酒杯,招呼着身边的狐朋狗友。
众人纷纷响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又是一阵哄笑。
就在这时,一个小厮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
他穿着朴素的短打,额头上满是汗珠,脚步慌乱,差点撞到旁边的桌子。
他一路小跑来到陈瑀身边,弯下腰,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原本满脸笑意的陈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就像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布满了乌云。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和震惊,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一把推开身边的歌姬,那歌姬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
陈瑀站起身来,身上的锦袍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
他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狐朋狗友,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走,跟我回府!”
说罢,他大步流星地朝着门口走去,身后的狐朋狗友们面面相觑,随即也赶紧跟了上去。
醉仙楼里的热闹场景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众人的目光都随着陈瑀的身影移动,直到他消失在门口。
大厅里又渐渐恢复了喧闹,但每个人的心中都不免好奇,究竟是什么事情,让平日里纵情声色的安乐侯如此匆忙地回府。
陈瑀带着狐朋狗友们匆匆赶回府中,一路上,他的脸色阴沉得好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脚步也愈急促。
刚一跨进府门,他便朝着书童厉声喝道:“人呢?都给我带到大厅去!”
书童吓得一哆嗦,连忙点头哈腰地应道:“侯爷,人都在大厅候着了。”
陈瑀大步流星地走向大厅,狐朋狗友们也紧跟其后,好奇地想看看究竟生了什么事。
当他踏入大厅,一眼便看到了缩在角落里瑟瑟抖的璐官和那个小厮。
璐官平日里总是妆容精致、笑语嫣然,此刻却披头散,脸上满是惊恐,身上的衣衫也有些凌乱;那小厮更是吓得面如土色,双腿不停地颤抖着。
陈瑀怒目圆睁,大步走到两人面前,猛地一脚踢翻了旁边的桌子,桌上的茶杯、果盘等物品散落一地,出清脆的声响。
他指着璐官的鼻子,声音如雷霆般怒吼道:“璐官,我平日里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做出这等丑事?”
璐官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她双手抱住陈瑀的腿,哭喊道:“侯爷,是他引诱我,我一时鬼迷心窍,求侯爷饶我这一次吧!”
那小厮也连忙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嘴里不停地求饶:“侯爷,是小人的错,小人不该觊觎夫人,求侯爷饶命啊!”
陈瑀看着两人这副可怜的模样,心中的怒火却丝毫未减。
他一脚将璐官踢开,冷冷地说道:“哼,鬼迷心窍?我看你是早就不安分了!”
他又转头看向狐朋狗友们,说道:“你们说说,这等丑事,该如何处置?”
狐朋狗友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胆子稍大的说道:“侯爷,依我看,这小厮该乱棍打死,以儆效尤;这歌姬嘛,就赶出府去,让她以后无脸见人。”
其他人纷纷点头称是。
陈瑀听了,冷笑一声,说道:“哼,就这么简单?我岂能轻易饶过他们!”
他走到小厮面前,蹲下身子,揪起他的衣领,说道:“你可知罪?”
小厮吓得浑身抖,连连点头:“侯爷,小人知罪,小人罪该万死!”
陈瑀站起身来,一脚踩在小厮的手上,用力碾了碾,小厮疼得惨叫起来。
陈瑀冷冷地说道:“我要让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场是什么!
来人,把他拖到柴房去,先打一百棍,再割掉他的舌头,让他以后再也说不出话来!”
小厮一听,吓得昏死过去。
几个家丁连忙上前,将他拖了下去。
璐官见此情景,吓得瘫倒在地,她爬到陈瑀脚下,哭喊道:“侯爷,求您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陈瑀看着璐官,心中一阵厌恶。
他想起前两天祖母病逝,自己本应守孝尽哀,却在醉仙楼里寻欢作乐,如今又出了这等丑事,心中的烦闷和痛苦一下子涌上心头。
他一脚踢开璐官,说道:“你以为你哭几声就能了事?我祖母刚走,我就遇到这等糟心事,你让我如何能饶你?来人,把她关进柴房,等我想好了再处置她!”
璐官被家丁拖走时,还在不停地哭喊着:“侯爷,求您饶了我吧……”
陈瑀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这时,一个狐朋狗友走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侯爷,别为这等贱人坏了自己的心情。
您祖母的事,我们都很悲痛,但您也别太折磨自己了。”
陈瑀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可我心里就是难受。
祖母最疼我,我却没能在她身边好好尽孝,现在又出了这等丑事,我真是无颜面对她老人家。”
另一个狐朋狗友说道:“侯爷,逝者已逝,您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