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咬着牙:“你胡说八道!定是你在这水里做了手脚。”
“做了手脚?你竟敢说本少爷做了手脚?”徐亿年原地转了个圈儿,揪住一个管事儿问:“知道你们家厨房在哪儿吗?”
管事儿一脸懵的点了点头,徐亿年问了方向正欲过去。走了两步,倒退回来,指着刚刚那个管事儿道:“你,去取个碗来,正好这院里有水,咱们现用现取,省得你们家少爷说我动了手脚。别想着跑,外面有把门儿的。”
管事儿的点了点头,待押解他的衙役把他松开后,又战战兢兢地抹了把脑门上的汗。佛堂挨着李夫人的院子,李夫人的院子里就有小厨房。管事儿手脚麻利,只数了十几个数的时间,就端着碗回来了。
李夫人一看眼都红了,那是她最喜欢的一只碗,平日里吃饭都舍不得用,他们竟然拿来验血。
徐亿年当着他们的面晃了晃碗,让在场之人都看到碗里没有东西。接着,又用袖子在碗里蹭了蹭。院子里有水缸,水缸里的水都是每日里新换的,为的是提防佛堂走水。徐亿年舀了半碗水,从李瑞胳膊上接了一滴血。李老爷看着自个儿的指头有些紧张,不曾想,徐亿年没去扎他的指头,而是扎了李老爷的心腹,也就是李家的那个总管事的指头。
两滴血,在众多眼睛的注视下,融到一块儿。李老爷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切,缓缓扭头,看向他的心腹。心腹避开他的目光,冷汗津津。
“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李老爷厉声道:“李瑞,当真是你们俩的儿子。”
李夫人看着总管事摇头:“不,不是的,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瑞儿是老爷的孩子。我没有对不起老爷,是他们在陷害我。”
“不愧是亲母子!”徐亿年指着李夫人:“陷害是吧?要不要我当着你们的面,把这碗水倒了,再给李老爷跟李大公子重新验一遍?”
李夫人低下头,没有说话。
李瑞急了,看着自个儿的母亲,问究竟谁才是他爹。
总管事儿“扑通”一声跪到地上,说都是自己的错,是自己对不住老爷和夫人,愿以死谢罪。说着,便要挣脱开衙役撞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