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嫂嫂从未见过,无冤无仇的为何去污她清白。可若不是……崔贤连连摇头。不,嫂嫂绝不是那样的人。他记忆中的嫂嫂温婉大度,最是和善。
慕笙:“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不见棺材不掉泪,不信是吧?行,你身上可有你嫂嫂亲手赠你之物。拿来,我让你看看你嫂嫂的真实面目。”
崔贤摸了摸身上,找出一个荷包来。
慕笙:“这荷包是你嫂嫂绣的?”
崔贤点头:“是嫂嫂绣的,她说袁氏绣的那个太小家子气,在家中佩戴尚可,若是戴出去了,恐是有些不妥。”
慕笙捏着那只荷包:“虽不知你嫂嫂口中那个小家子气的荷包长什么样,但你嫂嫂绣的这个着实不清白。身为嫂嫂,送小叔子这样的荷包,崔公子当真不知你的嫂嫂是何意吗?”
崔贤怔怔地看着那个荷包。他虽无状元之才,却也是正儿八经上过学堂,念过书的。从前怎么没有发现,那荷包上绣的是情诗。脸蓦地一红,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再想想袁氏为他綉的荷包,似乎并不像嫂嫂说的那般小家子气。寻常荷包,绣的不是动物就是花花草草。袁氏给他綉的荷包是双面的,一面是蓝天白云,一面是翠竹清风。且不说那綉样清新雅致,单就那绣工,也非寻常绣娘可比。
他怎么就信了嫂嫂的话,觉得袁氏给他的荷包小家子气。
难不成嫂嫂真像说的那样,对他生了别的心思?不!不可能的。嫂嫂与表兄感情甚好,与他……崔衍腿一软,坐到地上。
想起来了,袁氏在时,她就总是借故挑拨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看似是帮袁氏说话,实则处处栽赃,句句指责。用力捶了下脑袋,他怎么就那么笨,这么明显的事情,从前竟没有发现。
说起来还得感谢杜薇。他与杜薇成婚那日,嫂嫂让身边的丫鬟来请,说是突发急症。他与往常一样,听见这话便要往外走,是杜薇拉住了他。
杜薇问他,知不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他说是他俩成婚的日子。杜薇纠正,说是他俩的洞房花烛夜,但凡是个知趣守礼的,都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扰小两口。崔贤还未开口,杜薇又问他是大夫吗?既然不是大夫,去了又有何用?说嫂嫂身边有丫鬟,丫鬟能跑来打扰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不能出去找个大夫吗?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让小叔子守着寡嫂,传出去崔家还要不要做人,他们夫妇还有嫂嫂要不要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