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掌柜愣了一下，歪着头道：“真是我干的？不应该啊，我完全不记得我做过这些事情？我疯了，傻了，被鬼上身了？”
慕笙看着他身上溢出的黑气，点头道：“是被鬼上身了！”
闻言，梅掌柜赶紧拍了拍身上：“还有吗？真被鬼上身了？什么鬼？男的女的？”
越想越觉得可怕，梅掌柜快要急哭了：“慕掌柜，你救救我。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却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们船上的姑娘都是自愿的，无一强迫。掌柜若是不信，我可将我们花船上的姑娘全都请来。掌柜是能人，一看便知。”
“用不着！你不是请我们去你花船上嘛。”挤眉弄眼，将那五十两拿过来，塞在沈渡手里：“择日不如撞日，趁着白天人少，刚好能将那船查个仔仔细细。”
沈渡握着那五十两银子，感觉那个地方错了。世人皆是男主外，女主内，搁到他这儿，好像反了。笙笙主外，他主内。当家管银子的感觉还不错。随意抛了两下，将银子放入怀中。
金花和母亲端着点心出来，见人走了，不由问道：“怎么刚回来就走了？”
“青州府不比安平县，吃穿用度都要花不少银子。掌柜的辛苦，咱们也得干些力所能及的活才是。”
金花眨着眼睛：“除了打扫卫生，洗衣服做饭，咱们还能干些什么？咱们安居堂是卖房子的，若是能给掌柜的多找些客人就好了。”
银珠眼睛一亮，“为娘倒是有个法子，不知金花你愿不愿意？”
金花喜道：“只要是为咱们安居堂好的，为掌柜好的，金花都愿意。”
银珠踱着步：“在安平县的时候，见过一富人老爷找狗。富人老爷找画师画了狗的画像，命人粘贴在城中各处。没过几日，那狗便寻了回来。为娘想着，兴许，咱们也可以用这个法子。”
金花耷拉着眉毛：“咱们也找狗？”
“傻孩子，找什么狗啊？咱们找画师在上面画个房子，写上咱们安居堂是专门买卖房子的，留下地址，以免有人想买，或者想卖的时候找不到咱们。”银珠思索着：“咱们不用雇人，咱们自个儿去贴，顺便找人打听一下，看看哪里有房子要卖，提前打探一二。”
“再将那些卖房子的记下来，省得掌柜还要重新去问。”金花去后堂拿了纸笔，放到自己的小包包里：“宜早不宜迟，咱们娘俩现在就去。”
另外一边，慕笙他们乘坐马车，约走了一个时辰，才走到渡口边。青州府有三个渡口，一个是官家的，只允许官家的花船停靠。一个是私人从官府手里承包的，不管是官家的花船，还是私人的花船都可以停靠，但需要缴纳一定费用。那两个渡口，离城区较近，夜晚最是热闹。
这个渡口比较偏远，停靠的都是死人的花船，客人分为两拨。一拨是没钱，但想要寻欢作乐的。一拨是有钱，想要玩些别的花船上没有的。停在这里的船五花八门，有那种破破烂烂的小渔船，有可容纳三五人的小花船。在这些破破烂烂的花船中，以梅掌柜的花船最为惹眼。
梅掌柜介绍道：“我这也是从上一任掌柜手里买的，花了不到三千两银子。”
慕笙咋舌：“三千两，买这么一艘花船？”
梅掌柜不好意思地笑着：“慕掌柜也觉着我是占了大便宜？”
慕笙问：“带船上的姑娘吗？”
梅掌柜摇头：“不带！他给我我也不敢要啊。上一任掌柜颇为缺德，把姑娘们当摇钱树使劲儿摇，恨不得连根都给拔了。姑娘们也是人，那经得起他这般磋磨。十个姑娘九个病，哪个客人敢上船？他把船卖给我时就说了，要做买卖得去别处做。别问，问就是名声臭了，就算换了姑娘，换了掌柜，也没有哪个客人敢光顾。我觉得有理，买下花船后，顺水而下，到了青州府。”
“看着像是个精明的，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