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渡咬着牙：“我比幽冥聪明，毕竟多了一颗脑袋。”
沈渡敲敲脑壳。一具身体，两具灵魂，可不就是多了一颗脑袋嘛。慕惊蛰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觉得这样的幽冥可爱极了。
从前的幽冥，像根木头，虽然有趣，但不像现在这么有趣。现在的幽冥，更像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会分析，会八卦，会怼人，对逗趣的人。伸手，想要再捏捏他的耳朵，却听他道：“惊蛰姑娘，男女授受不亲。”
“你有喜欢的人吧？”慕惊蛰盯着他的眼睛，“你的眼神与幽冥不一样，幽冥的眼睛里除了我，什么都没有。你的眼睛里……你在透过我，看向另外一个人。她是谁？跟我长得很像吗？”
“不像！”沈渡道：“惊蛰姑娘明艳动人，她，只长在我的心坎儿上。”
“只长在你的心坎儿上？”慕惊蛰歪着头继续看他：“那她是长得好看，还是长得不好看？我知道了，情人眼里出西施。你喜欢她，自然觉得她好看。那你呢？你长得好不好看？跟幽冥比起来呢？”
沈渡看着她没有说话。
慕惊蛰自言自语道：“不说话，证明长得不好看。可惜了这张脸，我当初就是因为这张脸，才把幽冥从鬼门关拉回来的。”
沈渡摇头，看来前世今生，他都是托了他这张脸的福。
“你应该不记得了！”慕惊蛰继续道：“发现幽冥的时候，他飘在一条小河上。说是小河，跟臭水沟差不多。幽冥趴在一劫烂木头上，银白色的铠甲在阳光底下泛着耀目的光。”
“惊蛰姑娘应该是把那件铠甲看成了银子？”
“你怎么知道？”慕惊蛰惊喜道：“我当时在河边钓鱼，就看见一坨白闪闪的东西飘过来。小河的上游是城镇，城镇的上游是战场。我以为是战场波及到了城镇，城镇里的富人忙着逃走，一不小心，把一大包银子掉河里了。”
慕惊蛰比划着：“我心想，天上掉馅饼，被我捡到了。我赶紧用树枝捞，捞了很久才把他捞上岸来。不是银子，是穿着铠甲的小兵。我气的呀，差一点就把他踢回水里。”
慕惊蛰抬脚，沈渡又往后退了半步，莫名觉得腹部有点儿疼。
慕惊蛰收脚，嘻嘻一笑：“亏得踢之前，看了看他的脸。你照过镜子吧？除了我这张脸，他的脸，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比我爹的都好看。”
下意识地，沈渡摸了摸自个儿的脸。
“惊蛰姑娘，现在不是讨论这张脸的时候吧？”
“被你瞧出来了？”慕惊蛰垫着脚尖：“没错，我是故意岔开话题的。人界与冥界的关系密不可分，尽管两界之间恪守规矩，从未生出什么称霸三界的心思，然仙界并不放心，想要通过掌控冥界来统管人界。”
沈渡：“仙界想要称霸？不是说这神仙无欲无求吗？”
慕惊蛰笑了：“神，或许无欲无求，仙有！九重天上也分尊卑，也有三六九等。上等神仙，可以肆意惩罚小仙娥，与你所在的人间没有什么区别。非要说区别，就是他们更加虚伪。”
沈渡：“两族联姻是由头，等于两国交战，派遣使臣。”
慕惊蛰打了个响指：“聪明！我在三界的名声不大好，虽说大部分是他们杜撰的，但有一点事真的，我曾拿着这根鞭子打上九重天！
九重天上那么多仙人，没有一个是我的对手。他们本就忌惮冥界，冥界又出了我这么个厉害的，可不得想办法对付我们嘛。”
沈渡：“那年你几岁？”
慕惊蛰掰着指头数了数：“依照人间的算法，应该是八岁。”
八岁，拿着一根鞭子打上九重天，他要是天帝，他也忌惮。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