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书郎看着福伯如竹筒倒豆子般的交代的很彻底。
他有些不解: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配合?你不该有为天皇献身的勇气吗?我都想好了好几种对付你的方法了?你居然撂了?有点意思啊?
福伯看了黄书郎一眼:想知道原因?你要是长期从事潜伏工作,每天活的心惊胆战不敢结婚不敢生子连晚上睡觉都生怕说梦话说错什么?这样的日子你过十来年你试试?我的人生已经毁了。
一场关东大地震我的家人都没了!
此生我再无牵挂了。
我早就想好了,一旦我暴露了我不会选择顽抗到底的!
我累了!
黄书郎沉默片刻:一同被抓的接头人是他主动联系你的还是你主动联系他的?
“我主动联系他的!”
“为什么?你不知道像你们这样的长期潜伏人员没有特殊情况是不能主动联系上级的吗?你也算老人了这点规矩都不懂吗?”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
我累了!
不想继续这么生活下去了!
我知道你们外紧内松就是想让我们自己跳出来!
既然你们这么想找到我们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这不就是你最想要的结果吗?”
福伯依旧平静的回答着黄书郎的问题。
“你这真给我搞糊涂了!
主动蹦出来让我们抓的你还是第一个。
你要是不自己主动暴露我们还真没怀疑到你身上?你这又是何苦那?”
“哈哈!
是不是想不通?你们中国人老祖宗留给你们的东西你们是不是都忘的差不多了?”
福伯得意的笑了起来。
“我知道你想说的是什么?但是这些方法用在我身上没必要!
你们日本人太看得起我黄某人了!
孙子兵法用间五篇?真把我当成棒槌了?就你也配谈我们老祖宗留下的东西?”
黄书郎一口痰吐在了福伯的脸上。
“你的好日子就快到头了!
相识一场我最后给你留几句忠言!
你千万别犯错!
一个小的失误就有可能要了你的命!
言尽于此爱听不听吧!
希望来生我们还能再见?”
福伯越说声音越低,他的嘴角在流血,满脸的痛苦之色。
在地上挣扎了半天之后,才蹬腿嗝屁了。
郑万面对这种突情况显得手足无措。
自己抓他的时候就已经将全身上下都搜了个遍啊?衣领上的毒药第一时间就撕下来了他在哪藏的毒还能自杀?
黄书郎看着一脸惨状的福伯:不用琢磨了!
毒药应该是藏在牙里。
这种资格的老油条想死有一万种方法!
就算没有毒药他也能做到。
给接头的那个日本人下巴卸了!
今天累了不想继续审下去了。
来人!
给地上的收拾收拾!
这味道?这屋里没法呆了!
众人都来到了屋外,一是为了方便手下收拾房间二是为了看看丁建到底是自己来的那还是带着人来的?
司徒先生站在人群中间:你觉得臭小子会带人过来吗?
黄书郎点上一根烟:带不带人来其实已经不重要了!
从今往后他出局了!
唐人街的赌场以后就转给他吧!
也算是全了父子一场的情分。
司徒扭头望向黄书郎:至不至于做的这么绝?一点机会都不给他?
黄书郎笑了:大哥!
你告诉我这人怎么用?你想让他以后负责那个环节?大哥!
别傻了!
手下的人有的是,谁都想拼命上位。
机会对于每个人都是公平的!
司徒无奈的用拐杖在地上狠狠的柱了几下:不争气的东西啊!
郑万悄悄拽了拽黄书郎的衣袖:丁建真的参与了?
黄书郎摇了摇头:不清楚!
也不想搞清楚了没必要了。
郑万有些疑惑:如果真的是被冤枉的那?这么对他他算什么?
黄书郎回头看了他一眼:算他倒霉!
你用脑子好好想想?为什么被冤枉的是他不是你不是焯山不是其他人?你以为是个人就有被冤枉的资格吗?
郑万听完立马懂了。
丁建已经是被人盯上了。
至于他现在是已经反水了还是在犹豫中其实已经不重要了。
今天他自己一个人来能活下去。
如果带着人来的那明年的今日就是他的忌日。
丁建一个人走了过来。
黄书郎跟司徒先生互相了一眼。
黄书郎摇了摇头,司徒先生脸色铁青很不好看。
“干爹!
这么着急叫我过来到底出什么事了?”
丁建不慌不忙的上前问道。
“你走着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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