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儿一直哭着喊娘亲,你回去她的情况也会一点。”
提到玉儿,姜翎也有些心软。
但她想起银杏跟她说得话,又逼自己硬起了心肠。
“回去?你把人都带进府里了,是想娶平妻?”
姜翎的声音里满是嘲不屑,她轻笑一声,似在自我嘲讽。
“差点忘了,你的好妹妹不会做平妻,所以,你让我回去做什么呢?”
“和离还不够,非要休了我才能罢休?”
裴云序的突然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他挑了挑眉。
“你怎么知道阿羽在府中?”
姜翎视线闪躲。
裴云序却突然嘴角微翘。
他似乎找到了姜翎闹别扭的源头。
果然还是嫉妒。
一边打探府里的消息,一边又闹脾气。
女人的脸,果然是说翻就翻的。
他心里觉得好笑。
但又有一种奇异的满足感涌上心头。
“让她进府也是权宜之计,现在玉儿离不开她。”
裴云序声音放缓,解释道。
“你不知道现在玉儿除了她谁都不要,即便是我在,也只能安静一会儿,她嗓子都哭哑了,你难道还要介意这件事吗?”
见姜翎眼眸微垂,似乎在认真听。
裴云序往前走了一步。
“先前不接你回去,是因为怕你的伤,移动反而更伤了眼睛,现在眼睛有好转,你回来也能多陪陪玉儿。”
姜翎摇了摇头。
她闭了闭眼,将心软尽数收了回去。
痛苦只是暂时的,失而复得再次失去才是长久的痛苦。
玉儿得适应没有她的日子。
“齐太医肯为我治眼睛,此事多谢侯爷,但其它事情,就不劳侯爷费心了。”
裴云序又一次在姜翎这吃了软钉子。
他真是昏了头了,竟然因为担心她,折回来在屋顶守了一个时辰。
“哼!”
裴云序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姜翎站在原地,任冷风拂面,将心中疲惫吹走。
叹息一声,俯身将散落在地的桂花一一捡起。
但她眼睛看得不真切,每每摸去,却又摸到一手泥。
偶尔看错,还有几个小虫子,吓得她低声尖叫,连连甩手。
捡着捡着,眼前突然又出现了一双乌黑绣青竹的靴子,她一愣。
就听到头顶传来裴云序清朗的声音。
“我来吧。”
他又恢复了一贯的从容冷静。
似乎方才那个拂袖而去的并不是他。
他蹲下身,广袖拖到地上,沾染了一片桂花的芬芳。
嫌碍事,又将广袖绑起,露出一截精壮结实的手臂来。
姜翎站在一旁看着,有些不知所措。
若裴云序对她冷硬、对她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