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可哪怕是这样憔悴落拓的谢斯辰,也完全遮掩不住他俊秀无双的容颜,与凛凛如天上雪般的气质。
他的双目从始至终都牢牢盯着紧闭的手术室木门。
专注而幽深,炙热而执着。
就好像在里面,有他的全世界。
他甚至连银铃出来,都没有多看一眼。
就仿佛她不存在一般。
银铃擦着湿热的眼角,心中忽然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酸楚和愤怒。
谢公子都能为小姐做到这地步。
为何御王府做不到呢?
为何王爷做不到呢?
这短暂的五日,就像是过了无数个岁月那么漫长煎熬。
而本该作为小姐后盾的御王府。
却从没有一刻真正站在小姐身边,护着她、帮助她。
银铃突然想起,那日姐姐从南渊阁置办的别院消失了几个时辰。
回来后,就再也不提起求助御王府了。
甚至说起王爷时都无比冷淡。
姐姐是不是也有了这样的念头?
银铃也不知道自己胡思乱想了多久。
终于将纷扰的情绪压了下去。
她正要重新回“手术室”去帮忙,就听一阵嘈杂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太……太后!您怎么来了?”
太后?
银铃猛地朝外看去。
就见原本守在最里圈的龙鳞卫跪了一地。
赵老将军和赵盼夏也跪了下去。
而在几人跪拜方向站着的,正是当今西宫太后,也是萧文昭的亲生母妃,楚婉。
楚太后的身边,除了平日里伺候在侧的宫女姑姑。
竟还站着满面憔悴,双眼肿如核桃,瞳仁血红如厉鬼的萧雅娴。
赵弘远跪在地上,给太后行礼。
脸色却是极其难看。
他没想到,自己将长公主强制押回了公主府。
她竟还不肯消停。
如今连太后都从宫中请出来了。
“皇儿呢!哀家的皇儿怎么样了?”
太后根本就不管赵弘远,踉跄着就要往里冲。
一边冲,口中还一边哭着喊着:“皇儿,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赵弘远连忙上前阻拦:“太后,您现在不能进去,皇上正在里面接受治疗,不能被打扰!”
啪——!
太后抬起手,狠狠给了赵弘远一个巴掌。
“祖父!”
赵盼夏惊叫一声,冲过去扶住了赵老将军。
赵弘远的年纪其实比楚太后还大。
他多年驰骋沙场,在军队中说一不二。
便是当今圣上看到他,都要礼遇有加。
四皇子是他的外孙,在他的麾下效力。
见到他也是如猫见到老鼠一般,敬畏又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