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当真会毫无所得?她想给你们的,又是否是你们想要的?还有,人不管如何行事,尽可有千种手段,但都不能失去最本质的良善底限。她对我不好,我不怪,还回去就是。但她怎想到对一个未出世的孩儿下手,用得还是她亲生的一对儿女?”
良之知垂下了头。
罗缜了然,拍拍他的肩:“我不恨她,只是不喜欢她,如果她回头还要对我不利,我仍是会还回去。”甚至,不会再给她任何翻身的机会。“而之知你,便不要恨她了罢。”
“我还是不能原谅她!如果那个时候,大嫂你没有到二院,如果他们当真把之愿拉走了,什么便也来不及了……”
“唉,你不是也劝过之愿,你的娘亲是吃定我们会过去的么?待她回来,你可以怨她念她,‘恨’这种比较浪费人体力的情绪,还是收起来的好。恨一个给予自己生命的人,会比被恨的人还要痛苦呢。”
“大嫂……”
“我们今儿个还有许多工作要做,这些家常留待闲时再叙。”这娃娃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说服的。“之知须好好努力,将来良家的药材行可是要靠你打理的。过来告诉我,这是什么药草?主治何症?”
“此曰橐吾,主治跌打损伤、腰腿疼痛,痈肿初起,有舒筋活血、解毒消肿之效,性味辛,微温,可煎汤内服,亦可捣敷外用……”良之知实在不解这个大嫂。明明她不是温柔慈爱的女子,为何此时能对自己心无芥蒂?而且,还说要把药材行交给自己打理?都是不能任人欺负的女子,她与娘好生的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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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日忙完,良之知用完午膳,抹着额头汗粒欲踱回家里小睡,突然肩头遭拍一记,“良之知,到这边来!”
他斜睨过去,是个面孔陌生的中年男子。想起之行哥哥所说的“闲人勿近”,于是依旧行自己的脚下路。
“有关你爹娘的,你听不听?”
爹?娘?“你认识我爹娘?”
“跟我来!”来人一个转身,进了一条窄巷。
良之知稍加犹豫,便跟了上去。近半个时辰后,他才慢慢自那巷口挪出,摸着胸口突出的鼓物,脚步左右摇摆,衡量再三,终是向良家方向行去。
“姚姑娘,这小子当真会按您的话去做?”巷口小楼一扇窗内,方才的中年男子眺着远去背影,问道。
姚依依淡哂:“这小子和他那个娘一样狠,对罗缜可是恨到骨里,罗缜早产不就是他所为么?咱们又给了他好处,又有他的爹娘安危所迫,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而良之知,进了良家大宅,直奔内院。几个小丫鬟因之前见他来与宝儿小少爷玩耍过几回,并不纳罕,只是才想见礼,已被他喊住:“宝儿在哪里?宝儿呢?”
“奶娘和娉儿姐姐正哄小少爷午睡。”
“快带我去!”
正趴在柳荫下吐舌喘气的阿黄阿黑陡地蹿起,呲着满口尖牙呜声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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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罗缜掩胸浅叫。
“小姐,怎么了?”
“我胸口突然一痛。”罗缜摸索着了挂在颈上的绣囊,眉间悬了忧忡,“范颖在么?”
“奴婢去喊她过来!”
这个绣囊,是拿您的发与宝儿的胎发共制的,与宝儿身上这串香珠是一母一子,宝儿若发生什么变故,恩公娘子定然第一个感应得到……
范颖当时,是如此说的没错罢?
“少夫人,您找我?”
“我方才心口没由来的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