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所有负面情绪一股脑冲进他的身体里,像是要将他从内里撕裂开来。
沈夫人不知道白灵筠这是怎么了,但睁开眼就哭的伤心至极,她唯一能联想到的只有自家那个硬邦邦不懂情趣的儿子。
一边嘴上好声好气的哄着,一边心里把沈啸楼骂了个底朝天。
正式观兵仪式前三分钟,沈律带着白灵筠从后门抄进校场。
他的位置在军方家属区,与沈啸楼隔了大半个校场远,放眼望去,乌泱泱一片人,他根本找寻不到沈啸楼的身影。
不过令他意外的是,家属区里摆了一排凳子,似乎并不需要全程都站着。
小声问沈律,“不是说要站着观兵吗?”
沈律也小声回答,“今早临时加的,大总统亲自下的指令。”
白灵筠歪了歪脑袋,“不是沈啸楼提议的?”
“不是。”
沈律摇头,“大总统老早就来了,在这一片转悠了半天,回去就叫典礼局搬来了凳子。”
说到这,又将声音压低了几分,“据说把典礼局局长好一通斥骂。”
“哦?这是为何?”
他们的位置在最前排,左右都空着,为蛐蛐旁人提供了极大的便利空间。
沈律抬手遮住嘴巴,嘘声道:“大总统原话说,身为军属本就承受寻常人家无法比肩的重任,关键时候连点优待都不给考虑,骂典礼局是一群猪脑子,人事一件不干。”
白灵筠仰头在脑子里搜寻着大总统那张周正威严的脸,怪不得人家能在乱世之中成为第一领袖呢,瞧瞧这情商,一整个拿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