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山摇摇头,十分迅速的回应:“不,我们是同时进行的!”
“这,这怎么可能同时进行”王昊疑惑的问道。
“就是同时进行的!”
昂山理直气壮。
“当时屠夫拿著刀站在一旁,我摁住了桀的手脚,阮雄则在一旁拍摄视频。”
“就在桀即將进入高潮的时候,他提醒了我们一句,於是屠夫便挥下了他的砍刀,可就算人头落地,也依然阻止不了桀高潮结束!”
“噦!”
女翻译说著说著,身体的极度不適让她乾呕起来。
王昊和朱志鹏看向杨天,眼神中充满了难以名状的震撼。
所以说,当人有了思想,这个世界的病態行为就没有了底线。
朱志鹏立马又问:“你说阮雄当时在拍摄视频”
“是的。”
“你手机里有吗”
“有的。”
[这种精彩绝伦的视频我怎么能错过呢,毕竟看一看也能让人兴奋呢!]——来自昂山的心声。
朱志鹏立马从物品袋里面拿出了昂山的手机,解开锁屏密码后进入视频库。
他表情一凝。
昂山的手机视频库里面存放著大量的血腥、虐待和恐怖的视频。
他强忍著牴触心理找到了那段视频,点击打开全屏播放后放在了桌面上。
杨天和王昊跟著低头看了过去。
受害者主动仰起脖颈凑向刀刃,屠夫像是按照既定程序一般精准挥刀
一旁的女翻译身心虽有不適,但还是抵不住內心的猎奇,扭头瞥了一眼手机。
可就是这么一瞥,视频中的画面虽然没有仇恨的嘶吼,也没有恐惧的颤抖,却是直接把她的大脑直接整成了宕机状態,胃部和喉咙的噁心感翻江倒海的涌来。
画面中。
受害者人头落地的瞬间,脖子处的血液与其它部位的液体跟著迸射出来……
如此炸裂的画面,
纵使杨天朱志鹏王昊三人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可在看到后,依然感觉身体不適。
后面,被砍落头颅的身体在剧烈的颤抖了几秒钟后,一切又恢復到了平静中。
戴著小丑面具的屠夫,捡起受害者掉落在砧板下的头,向手机镜头展示著头颅那兴奋的五官。
画面拍摄到这里便结束了……
王昊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內心的噁心看向杨天和朱志鹏问:“出去抽根烟吗”
“走!”
三人走出审讯室,朱志鹏叫了另外两名刑警进去看守。
王昊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和天下,先给杨天递了一根隨后又给朱志鹏递了一根。
“可以啊,这钱不便宜!”朱志鹏调侃了一句。
王昊笑了笑,“都是我爸给我的,自打他做了手术后,医生就不让他抽菸了!”
“手术”杨天奇怪得看了王昊一眼。
王昊顿时尷尬起来。
因为这个事情说到底还是和杨天有关。
那会儿他和父亲都天真的以为眼前的年轻人只是一个普通不能再普通的七级辅警。
与他们的身世背景来说,就像大树下的蜉蝣……
可他又怎么会知道。
大树下的不是蜉蝣,而是即將进化的鯤鹏!
好在结局没有想像中那么糟糕。
所以他隨便敷衍了一句,“他心臟一直不太好,所以做了个支架手术。”
“这样。”
杨天也没有多说其它,转而看向朱志鹏,“朱大队,你在公安呆的时间久,以你的办案经验来看,像这种杀人行为,能构成故意杀人罪吗”
朱志鹏吸了一口烟后表情陷入了停滯。
王昊也十分好奇的看向他。
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吐出一缕白烟回应:“我在公安干了也快十年了,这样的案子也是第一次见,等巩固证据链后,还得回去问问法制科或者法院。”
王昊不由唏嘘,“这种案子办起来確实挺彆扭的,你说他是凶杀案,可主谋却是受害者自己,所以行凶者並不能构成主观上的杀人动机,你要说他不是凶杀案,可那个叫作屠夫的凶手又实实在在的拿起砍刀,砍断了受害人的头!”
杨天掐灭手中的香菸,表情恢復到平淡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要我看,这就是故意杀人,一个人確实可以主宰自己的生命,但是这把屠刀不应该由他人拿起也不该由他人挥下!”
说完,他把菸头丟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重新回到了审讯室。
对於他来说,这种暴力不过是以更加窒息的姿態完成了它所谓的闭环。
那种衝破思维界限的场景,就如同幻想下自我缠绕束缚的超级悖论,在理性、清醒的河堤上炸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