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嫉妒了?”
陆绎却知道小姑娘所指,笑道,“不一样,你知道的,”
说罢深深看了小姑娘一眼,眸中含着深情无限。
袁今夏微微红脸,不再与岑寿绕舌。
岑寿见两人突然都不说话了,便又央求道,“大哥哥,伯伯给小寿的表字是什么?告诉小寿嘛,偷摸说也行,不让她知道,”
说完向前探着身子,将耳朵递到了陆绎面前。
陆绎一偏头,嫌弃地说道,“出去一日了,回来可有洗漱?”
岑寿苦着脸,嘟囔道,“大哥哥嫌弃小寿,小寿伤心了。”
“好了,逗你的,”
陆绎笑道,“父亲为你准备的表字是益之,你可喜欢?”
岑寿眼睛一亮,开心地说道,“《尚书?大禹谟》中有言,‘满招损,谦受益’,暗含进取之意,伯伯赐小寿益之,可是此意?”
陆绎点头。
岑寿开心地手舞足蹈,片刻后,突然撩了衣袍跪到陆绎身前。
陆绎不解,袁今夏更是一脸懵地看着。
“小寿,你这是做什么?”
陆绎伸手去扶。
“大哥哥,小寿深受伯伯养育之恩,又被大哥哥无时不刻宠爱,此恩如山海,非言辞可尽。”
“好,起来吧。”
岑寿站起来后,陆绎才又说道,“你既知父亲当你和岑福是半子,也素知我待你们如亲兄弟,无端端的生分起来做什么?”
岑寿嘻嘻笑道,“大哥哥误会了,小寿在想,还有小三年呢,这段时日,大哥哥能否再宠小寿一些?”
陆绎还未开口,便听门口有人说道,“十七了,不小了,你休要再聒噪,小心我收拾你,”
话音一落,岑福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大哥哥您听听,他当着您的面就敢这样威胁我,您不在的时候,小寿可被他欺负得很惨呢。”
袁今夏听着听着,不觉有些心酸,暗道,“他们父母不在世了,可他们还有彼此,还能在一起打闹说笑,可我呢?在这世上,可还有与我血亲相连之人?”
岑福嗔道,“你少聒噪大人,快吃吧,这么多好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
岑寿坐下来吃饭。
岑福看向陆绎,觉陆绎的目光有些不对。
陆绎见小姑娘原本开开心心地说笑,突然沉默了下来,若有所思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便有些心疼起来,轻声说道,“今夏,你也会有的,信我!”
袁今夏听见,缓缓地转向陆绎,喃喃地问道,“大人,您知道卑职在想什么?”
陆绎点头。
袁今夏咬了咬唇,只片刻的功夫,便又笑了,说道,“当然,我信大人!”
又继续说道,“现下人齐了,我便将刚刚生的事与你们说一说,保管你们笑得肚子疼,连饭都吃不下去。”
陆绎与岑福倒没什么,岑寿刚送进嘴里一口饭,急急地嚼了几下咽了,含糊着问道,“那你是打算不让我吃饭了?”
“你快着些吃,我慢着些说,等说到有趣儿时,你也吃饱了。”
“好!”
岑寿将菜扒到碗里,飞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