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时,天亮了,急促的敲门声,让看守的人也没好声,“谁呀,谁……急什么,急啥呢……真是的……来了”
看守慌忙去开门。
门刚一开,王捕头一个健步上去,给看门的一个大嘴巴子,打的看门的转了三圈,头蒙蒙的,不知道咋回事儿。
几个捕头也懒得搭理他,直接押到大堂。
等待他的是审问,这里是公正的司法机关,国法的尊严不可侵犯,凡是罪恶之人,难逃法网,只是早晚的问题。
审讯的问题是很严肃的事情,不是儿戏。
李捕头径直来到张大人的书房,张大人从李捕头脸上已经看出了答案。
“抓住了?”
张大人说。
“回大人,抓住了……都等着你,看……”
李捕头说,自己是下属,拿主意的是大人。
反正也知道下一步就是审问犯人,这也是张大人的拿手好戏。
一般的案子,都是羁押几天,人证物证都有了,才开始审。
这个案子,不仅特殊,而且有时间限制,何况是皇上亲自过问的。
不能有片刻马虎,懈怠。
张大人换好官衣,戴好官帽,很威严,也很有大官的作派。
人的气质,不是看你身穿什么衣服的。
作为官员的气质,是长期从事这个工作,积累渗透浸染到骨子里面的,也不是你带个官腔,吆五喝六,对下属横眉冷对千夫指,好像人家是你的女仆,没一点起码的尊重。
除了芝麻小官,喜欢大排场,唯恐人家不知道他是个小官,穿衣服讲究,走路讲究,说话不讲究,总觉得自己不得了,不可一世,其实是井底之蛙,头顶也就井口那么大的天。
像张大人这样的高官,是体恤民情,爱护民众,为老百姓做事的,也算一个清官,一个心有老百姓的好官。
在大堂之上,张大人威严的坐着,案子上一根沉香醒木,很重很重的。
张大人弹咳一声,清清嗓子,然后大声说:“升堂……”
声音在整个大堂回响。
下面齐刷刷的站着两排衙役,都齐声呼喊:“威武……威武……”
张大人扔下一根签,意思带犯人。
不时,犯人上官云祥带到。
张大人话:“下跪何人?”
上官云祥被两个衙役按着,两腿跪在地上,早已没有了嚣张气焰了,像一只缩水的茄子,软了吧唧的。
衙役说:“大人问你的,快说……”
上官云祥如同在梦里,嘴不当家的说:“上官……上官云祥。”
“上官云祥,你可知你犯了什么罪?如实招来,免得大刑伺候。”
张大人说。
“我,我……我不知道……”
上官云祥有点懵,还没弄清楚在哪儿,就在想师父的头怎么回事,可能是吓着了。
“你个上官云祥,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到现在了,还敢嘴硬,打五十大棍……”
劈里啪啦,劈里啪啦……一阵大棍之后,上官云祥昏迷了。
紧接着,一盆冷水冲下来,上官云祥打了个激灵,一下醒过来。
“哎……哎……怎么回事,这是在哪?”
上官云祥说,神情恍惚,再也没有了过去的威风。
“你可知道你在河间府的大堂,快,快……说来,你都干了多少坏事,丧尽天良的事。
从实招来……”
张大人再次问。
“我说,我说,我是,从哪说起呢?我以前和我师父在九华山,后来我自己偷着下山,在街头卖艺,不曾想,有一次,一个叫吴道友的人,砸了我的场子,我那时年轻气盛,不分青红皂白,把他给打了。
这一打,就认识了。
俗话说,不打不相识。
看我有点武艺,就隔三差五的找我,喝酒,打牌,逛窑子。
久而久之,就成了吴的师爷。
青天大老爷,什么坏事都是吴道友干的,和我没有一点关系啊。”
上官云祥说道,想着说着,不敢说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