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洛屿穿著一身深绿色迷彩服,背著一个黑色战术背包,踩著一双黑色战术靴,脚步飞快的赶往京郊军区。
刚到军区大门口,还没掏证件呢,便听到一旁传来一声刺耳膜的嚷嚷:
“誒,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进啊!”一个身材高大、穿著黑裤子白衬衫的男人正攥著拳头,跟站岗的哨兵爭得脸红脖子粗:“我叫韩虎,我有推荐信,你们看看啊,我证件又不是故意丟的,你们若是不信可以跟我的推荐人打电话確认我的身份啊或者给军区內我的;联繫人石磊確认啊。进入【岩鯊】这个机会是我好不容易爭取来的,你们不能就这么把我拒之门外啊!”
“没有证件禁止入內!”哨兵笔挺地站著,语气冷冰冰的,没有半分鬆动,“军区规定如此,就算你能联繫上石政委,也得等他发確认消息到值班室,我们核实后才能放行。”
韩虎更急了“你们倒是快点打电话问啊!这报到时间就今天一天,错过了我这辈子都赶不上趟了!”
他往前凑了凑,又想跟哨兵解释,却被对方抬手拦住。“哨兵执勤,不可侵犯!你若是再在这里大声嚷嚷,扰乱军区门口秩序,就別怪我们按规定將你带离,移交保卫科处理!”
韩虎被这话噎了一下,往后退了半步,急得直搓手,眼眶都有点红。这是他跟师长拼了老命挣来的机会,要是因为丟证件黄了,真不知道该怎么跟师长交代。
【岩鯊】也就是【阎煞】组织对外徵兵的组织代號,而推荐信、证件、报导这些词叠加在一块儿,黎洛屿便瞬间明白此人的身份。
她背著战术背包过来,伸手勾住他的脖颈,稍一用力便把他带到一旁的角落,问:“来说说,你的证件是怎么丟的”
韩虎猝不及防被拽走,只觉得脖子像是被铁钳夹住,连呼吸都滯了半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暴露了,拼命想要挣脱黎洛屿的桎梏。
可黎洛屿的力道大得惊人,他的脖子就像被焊在对方的掌心里,不管怎么扭动、掰扯,都纹丝不动,反而被勒得更紧,脸色渐渐涨红。
黎洛屿不耐烦了,加重了力道,语气森然:“说。”
韩虎涨红了脸,又疼又怒,挣扎著吼道:“你是谁凭什么管我!老子凭什么要告诉你!”
黎洛屿冷哼一声,眼角余光瞥了眼不远处依旧笔挺执勤的哨兵。就好像两人在角落拉扯,哨兵却像没看见似的,只专注盯著远处道路尽头,显然是不理睬她的动作。
她鬆了鬆手指,给了韩虎一丝喘息的机会,语气却依旧冰冷:“你若好好说,我就带你入营进【岩鯊】报到。要是不说,你今天別想踏进军区大门一步。”
“岩鯊”两个字一出,韩虎的身体瞬间僵住,眼神里满是震惊。
梗著脖子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沉默了好几秒之后,最终还是服了软,声音带著几分急促:“我来时的火车上,遇到一波鬼鬼祟祟的人!瞧见他们往座位底下塞了什么可疑的金属盒,我怀疑是境外探子,紧急之下,只能先去追那几个人!”
他咽了口唾沫,语气更急:“等我在车厢连接处堵住人,把他们交给乘警后再次返回车厢时,包里的证件便不见了!我联繫了乘警一节一节车厢找过去,却怎么也找不到我的证件。
还好我的介绍信一直在怀里贴身揣著,不然我可能真的就说不清楚身份了!”
黎洛屿盯著他的眼睛的同时精神也附著了,確认他,没有撒谎之后,才鬆开他的脖颈。
韩虎猛地捂住脖子,弯著腰剧烈呛咳几声,脸涨得通红,眼泪都快咳出来了。他揉著发疼的颈侧,看向黎洛屿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忌惮。
黎洛屿走到岗亭,递上自己的证件后,“打电话给石政委,让他过来一趟。”
哨兵接过证件,瞧见证件上明晃晃“青煞”两个字时,瞳孔微缩,立即抬手敬礼:“是!”
哨兵转身快步走进值班室,没一会儿就出来回话:“青煞同志,石政委正在训练场,说十分钟后到门口见您,让您稍等片刻。”
“好。”黎洛屿点点头,靠在旁边的梧桐树上,指尖无意识摩挲著战术背包的拉链。
不消片刻,她便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带著三名军衔不低的军官大阔步而来。
“小叔”黎洛屿愣了一下,快步迎上去。
黎承之也看到了她,脚步瞬间加快,走到近前一把攥住她的胳膊,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瞧了个遍,连她脑袋上的头髮都没有放过:“你还好吗爷爷好不好”
“我很好,爷爷也很好,”黎洛屿被他看得有些无奈,伸手拍开他的手:“小叔,你怎么在这儿”
黎承之鬆开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眼底带著几分郑重:“老领导跟我说了你的决定,所以我过来帮你!”
“那可太好了。”黎洛屿眼睛亮了亮,有小叔在,我这一次的任务也能轻鬆不少呢。
两人刚聊两句,黎承之忽然想起正事,侧身让出身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