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洛屿给自己装了一背篓的常用药材,甚至还往里塞了两根五百年的人参,还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住背篓,做完这一切之后,才蹦蹦躂躂的准备下山。
然而,没走几步,就听见不远处的灌木丛里传来“簌簌”的响动,紧接著十来只肥硕的野猪拱著泥土窜了出来,“嚯,真是送上门来的肉肉啊,正好给大伙儿好好补补。”
隨手將背篓放在大树下,转了转脖子,擼起袖子便冲了上去。
不过一刻钟的功夫,满地的野猪便都没了动静。
黎洛屿踢了踢野猪的的屁股犯难了,这地儿离山脚下少说也有五里地,凭她一个人得搬好几趟呢,正挠头时,忽然瞥见不远处松树上藏著的黑影。
当即扬声喊:“告诉莫砚,喊人把野猪扛下山,交给袁大队长!就说是给队里大丰收加菜!”
树影一动,穿著绿色劲装的小战士轻盈落地,恭敬道:“是。”
他吹了声短促的哨子,很快从林子里各个方向跑出七个身著同款劲装的小战士,显然是一直暗中守卫老者和村子的特別队成员。
黎洛屿点点头,重新背起背篓,弯腰一手拎了一只重达300多斤的野猪后脖颈走了。看那脚步轻快的样子,仿若拎的不是野猪,而是两捆柴火。
后面的小战士见状,立刻有样学样,擼起袖子弯腰去拎野猪。然而他们的力气岂是黎洛屿这种变態的怪力能比的
第一个伸手的小战士憋得脸通红,青筋暴起,野猪却只晃了晃,纹丝不动。
另一个小战士赶紧上前搭手,两人合力才勉强將野猪抬到肩上,脚步踉蹌了好几步才稳住。
其余人也纷纷两两搭档,扛了半天只能一人扛著一只,还得弓著腰,额角的汗水顺著下頜往下淌,跟在黎洛屿身后慢慢下山。
走在最前面的黎洛屿回头瞥了眼,见小战士们憋得满脸通红,忍不住笑出声:“別急,实在扛不动就歇会儿,反正野猪跑不了。”
领头的小战士喘著气回话:“黎同志,我们能行!”
心里却暗自咋舌:这位黎同志看著娇小,力气竟比陆总队还大,简直刷新了他们对“力气”的认知。
黑蜘蛛说的对:怪力萝莉果然恐怖如斯!
一路到达山底下,终於遇上了正扛钁头下工的村民。
大伙儿刚拐过石拱桥,就瞧见黎洛屿一手拎著只油光水滑的大野猪走在最前面,身后跟著八个劲装小战士,每人肩头都扛著一头,野猪哈喇子还在晃悠。
村民们当即瞪大了眼,手里的农具“哐当”“哐当”扔在地上,一窝蜂跑过来:“我的个乖乖!洛丫头你这是又把野猪窝端了!”
老袁叔大喝一声:“卫东卫西,建国建业赶紧喊人帮忙!二混把晒穀场的木板车推过来,別让野猪血蹭了路!”
“好嘞!”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黎洛屿眼瞅著村民们熟门熟路地从她身边路过,径直走到身后的小战士跟前,那几个小战士正憋得额头冒汗,见村民上前立刻鬆了口气。
村民们纷纷伸手搭把手,两人拽著野猪前腿,两人抬著后腿,几人合力和小战士们一起抬著野猪往晒穀场走,嘴里还不停歇地念叨。
“我的妈呀,这头少说也得有 400斤重,压得我手都要脱臼了。”
“可不是咋地,这些小伙子力气真大!换咱们队里的壮汉,俩人都未必扛得动。”
“这一看就是洛丫头的手法,一脑袋一拳,都不带含糊的。”
黎洛屿拎著两头野猪站在原地,看著热火朝天的“搬猪大军”,嘴角抽了抽:“......”
“哎,不是,你们怎么不帮我搬啊”
老袁叔回头瞥了她一眼,笑得一脸理所当然:“你瞅瞅你,拎著两头野猪还能站得笔直,走路都带风,跟拎俩捆柴火似的,哪像是需要我们帮忙的样子”
黎洛屿:“......”
黎洛屿低头看了看两只手里纹丝不动的野猪,又看了看四个村民恨声恨力抬著的模样,彻底沉默了:“......”
“个兔崽子,老子终於逮著你了!”一道气呼呼的声音从田埂边传来,带著熟悉的怒意。
黎洛屿条件反射的一个激灵,手里的野猪“咚”地砸在地上,溅起一片泥点,她头也不回地冲老袁叔喊:“老袁叔,还是你们搬吧,我有事先走了!”
说完这话的时候,黎洛屿已经脚下生风跑没影了。
就在她跑没两分钟,一道气急败坏的灰色身影从村民们眼前掠过,速度快到拖出了淡淡残影。
村民们只觉眼前一,耳边就炸开几句骂骂咧咧:“个兔崽子,翅膀硬了啊!敢把你师父忘在哈市喝西北风,看老子不揍得你屁股开儿!你给老子站住,老子今儿非得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教不严、师之惰』,不把你揍得记住教训,老子就不是你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