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洛屿歪著脑袋,刚才还带著戏謔的电子音瞬间消失,只剩下刺骨的冷漠。
佐藤浩宇还没从“被耍”的尷尬中缓过神,甚至还想再赔个笑脸,一根泛著幽绿的藤蔓已如毒蛇般窜出,“咻”地刺穿空气,瞬间击穿他的脑袋。
绽开的血在空中停顿了半秒,犹如一朵骤然绽放的曼陀罗,妖艷又致命,缓缓洒向塔底的人群。
佐藤浩宇的身体僵了两秒,眼睛还圆睁著,满是难以置信,隨后“咚”地倒在地上,鲜血顺著天台的缝隙往下流,在塔壁上留下一道道暗红的痕跡。
与此同时,一道幽冷刺骨的声音从天顶传来,如同寒冬的冰锥扎进每个人的耳朵:“你们恶犬是这个星球最骯脏的生物,你们,不配!”
声音不大,却带著碾压性的威严和厌恶,让塔下的所有人瞬间僵住。
“啊啊啊!杀人了!”
“外星人杀人了!”
一个满脸横肉的恶犬士官总算从震惊中回过神,看著天台上还在往下滴血的藤蔓身影,一股怒火直衝头顶。
他猛地举起手中的步枪,对著塔顶嘶吼:“该死的外星人!你敢杀我们大日……恶犬国的人!老子要把你碎尸万段!扒了你的藤蔓当柴烧!”
他唾沫横飞地骂著,手指已经扣在了扳机上,眼看就要对著塔顶开枪。周围的恶犬士兵也跟著附和,有人甚至举起了手枪,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然而还没等他骂完第二句,“砰”的一声枪响突然炸开!子弹精准地击穿了士官的后脑勺,鲜血和脑浆溅了身后士兵一身。
士官的身体僵了两秒,直挺挺地倒在地上,眼睛还圆睁著,满是难以置信。
所有人都愣住了,顺著枪声来源看去,原来是丑军的一个小將正举著枪,枪口还冒著青烟。他对著地上的尸体啐了一口,骂道:“傻叉!外星大人也是你敢惹的不要命了是不是!”
恶犬士兵们瞬间噤声,没人敢再说话,他们再囂张,也不敢跟丑军对著干。刚才附和的几个士兵悄悄放下了枪,低著头不敢看那丑军的眼睛。
丑军士兵收起枪,右手还保持著举枪的姿势没完全放下,扯著嗓子对著塔顶喊:“外星大人!这蠢货不懂事,我已经帮您处理了!您放心,您有什么需求儘管说,我们绝对不耽误您『考察』!您儘管考察!”
喊完他还特意挺了挺胸,等著塔顶“外星大人”的回应,可等了足足十秒,天台上除了风吹过的“沙沙”声,啥动静都没有。
他这才后知后觉拍了下大腿,坏了!刚才太激动,全说的是丑语!
冷汗瞬间顺著他的鬢角往下流,他生怕“外星大人”误以为自己在挑衅,慌忙四处张望,一眼瞅见不远处正缩著脖子的恶犬语翻译,三步並作两步衝过去,一把扯过对方的衣领,把人拽到自己面前,语气又急又凶:“快!赶紧给我翻译成恶犬语!跟『外星大人』说:说刚才那士官是蠢货,我已经处理了!她有任何需求都能提,我们全力配合您『考察』,绝对不添乱!”
翻译被他拽得差点喘不过气,一边揉著衣领一边点头,咽了口唾沫,对著塔顶用標准的恶犬语喊。
天台上的黎洛屿黑黝黝的眼神,瞥了眼塔下的翻译,又扫过那个一脸期待的丑军士兵,突然缓缓起身。
她没再用之前带著电流杂音的电子音,而是张口吐出一串流利又標准的丑语,“蓝星的物种真是...千奇百怪!”
说完,转身消失在半空中,实际上是进入了空间內。因为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塔下的人惊呆了,外星人会说丑语!!
外星人就那么贴了贴天线,这“外星人”就学会了恶犬语,和丑语那是不是还会其他语言!
太特么牛了吧!
至於,外星人突然消失了这件事,他们为什么不惊讶
特么的!
这有啥好惊讶的人家都那么牛了,消失在人类视线里,似乎並不是难事吧
人都能从不知道哪个星系飞到蓝星,能靠根破天线就学会地球语言,能挥挥手就嘎了一名恶犬人。就这实力,別说突然消失了,就算当场开个飞船把东京塔装走,估计都没人敢多嘴。
还只能哈腰点头说:“嗯嗯,装的好!装的妙!装的呱呱叫!”
黎洛屿刚回到空间,就迫不及待的脱掉了身上的『外星人』装备,隨手扔进洗衣机,转身就往浴室跑。
她躺在灵泉水浴缸內,靠在浴缸边缘,闭上眼睛,听著窗外小琉璃扑棱翅膀的声音,心里只剩一个念头:还是空间里舒服。
泡完澡,她换上宽鬆的麻衬衫和牛仔裤,头髮隨意地扎在脑后,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又利落,完全没了之前“外星访客”的压迫感。
刚走出浴室,小琉璃熟门熟路的扑闪著翅膀,稳稳坐在她的肩头,毛茸茸的脑袋一个劲往她颈窝里蹭:“姐姐,姐姐,我们吃火锅,吃火锅!”
黎洛屿被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