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黎洛屿还没进黎承之的房间呢,黎承之就坐了起来。
纯粹是被侄女嚇出阴影了,要再来那么一回,他不保证自己还活著,这不睡觉都机警了不少。
“小叔,你没睡呀,太好了,跟我走吧。”
“去哪儿”黎承之打著哈欠,“今儿个挨了两顿打了,再来一顿你小叔就废了。”
黎洛屿咬著后槽牙:“我给你的水壶,你没喝”
“我这不是觉得得省著点用,万一....”
黎洛屿斜睨他一眼,眼刀能剐下三层皮:“省个屁,你要是明儿个还是这副蔫了吧唧的样子,我还下不下手了你还学不学格斗了”板著的小脸越发严肃:“小叔,对你,这玩意儿就不缺,当洗澡泡著玩儿都行,但,你记住了,也仅你而已。要不是爷爷喝多了,容易返老还童我说不明白,我早就给他一口闷了,唉,老头儿只能慢慢循序渐进了。”
黎承之当下不再纠结,抄起水壶 “咕嘟咕嘟” 灌完,忽觉经脉里腾起股暖流,白日里受的伤渐渐恢復如初。“白遭老罪了。”
两人一路飞奔以最快的速度,抵达山洞內,黎承之看著满地狼藉,瞳孔骤缩。
黎洛屿不理会黎承之复杂的表情。“他是知青院儿的顾北川,他老子是沪市的割尾会主任,他和他老子都在为湾湾做事,不出意外,沪市港口经常有偷运古董文物的船只出没。”
“他们八个是恶犬国的人,来此有两个目的,一是刺杀崔老和老爷子,二是掳走我,获取我洛家財宝!”
“他们有一个共同的上级:惠子,也就是现任沪市市委书记的女儿,唐悦惠。真正的唐悦惠从出生起就被恶犬之人调换沉於黄浦江之下了。”
“小叔,这件事就交给你了,相信你能通过惠子这条线能挖出不少『大鱼。』”
黎承之郑重点头,这件事牵连甚广,一旦开始彻查,整个沪市政界都得抖三抖。
“先这样吧。我明天找赵局长来此做个记录过个明路,之后的事情你就別参与了。”
“好。”
两人砍来几捆带尖刺的野蔷薇藤,交错著在洞口织成密网,又搬来碎石压住藤蔓根部,堵住洞口,免得被过路的野兽啃食了,做好这一切才相携沿陡坡下山。
回屋躺在炕上后,黎洛屿盯著屋顶出神。
顾北川的隱藏身份是湾湾人,在这个讲究根正苗红的年代里,作为男主是不是有些太违和了
难道是作者埋的暗线还是有什么反转身份
一时也想不通。
隔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黎洛屿顶著鸡窝头,趿拉著鞋子出了门,瞅见徐奶奶正拿著铁锹铲牛圈里的牛粪,“徐奶奶,我小叔呢”
“一大早就出门了。”徐奶奶说著话手上的动作都没停,“锅里给你留了大碴粥,你快去洗脸吃饭。”
“哦,”黎洛屿捂著鼻子后退两步:“哎呀,这牛拉屎怎么这么不讲究啊,隨地大小拉,也不怕来回踩著沾自个儿一蹄子屎”
徐奶奶无语的瞅了她一眼:“你当牛还会蹲茅坑呢撒尿一个地儿,拉屎一个地儿,要不你给它们开堂文明礼仪课”
黎洛屿眼波流转:“哎,也不是不行,等它们下工回来,我好好说道说道。每天这么吃吃喝喝的隨便拉,得多劳人啊,既然归咱们家管,那就得做一只聪明的牛牛,不能不识时务。”
徐奶奶好笑的虚点了点她:“ 少贫嘴,快去吃饭吧。”
黎洛屿刚端起一碗大碴粥,黎承之领著赵宇局长和小周公安进了院门。
“哟,赵叔叔,小周公安,你们吃饭了吗没吃的话,吃点儿,我徐奶奶做的多,半锅呢。”
赵宇抹了把额角的汗,一大早上公鸡刚打鸣就被黎承之拉著翻山越岭查验尸身,工装裤还沾著草屑子呢,但,公职人员哪能隨便吃群眾家的饭,连忙摆手拒绝:“不了不了,......”
黎承之瞥了眼他,回屋端了三碗粥、三个二合面馒头和一碟子小咸菜出来:“今天辛苦你们,吃点儿吧,也不是啥好东西,填填肚子。”
“行吧。”赵宇也没在客气,小周也从容的坐下喝粥。
“小黎同志,你的车昨天晚上已经开到我们公安局了,我让小周给你开过来还是怎么著”
黎洛屿用筷子尖戳了戳碗里的大碴子,忽然抬眼:“赵叔,您认识县机械厂的人吗”
“兵工厂成吗” 赵宇咬了口二合面馒头,腮帮子里还裹著咸菜丝,“厂长老王头跟我都是转业战友,咋了”
“那太好了,等会儿,我给您张图纸,劳您带给王厂长帮我做出来。”黎洛屿想著既然是自己的座驾,怎么著也得改造的像模像样才行。
首先要要改造的就是发动机,这年代的车速大多在70公里/时左右,对於黎洛屿来说,速度速度提不上来,总觉得干啥都落后一程。
其次就是减震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