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她……”阎母哽咽着,几乎说不出话来。
阎明川的心猛地一沉,他快步上前,紧紧握住母亲的手,声音颤抖得厉害:
“妈,您别急,慢慢说。小雪怎么了?”
“小雪要生了……医生说……要剖宫产……”阎母断断续续地说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阎明川只觉得一阵眩晕,眼前发黑。
剖宫产……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的小雪,要遭多大的罪啊!
他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和担忧,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妈,您别担心,小雪一定会没事的。我相信医生,他们一定会尽力的。”
阎明川安慰着母亲,可他自己的声音却也在颤抖。
阎母看到公公和尤小雪的爷爷也来了,这才稍微收敛了些情绪。
她擦了擦眼泪,强打起精神,招呼两位老人。
几个人都默默地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焦急地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被无限拉长,漫长得让人窒息。
手术室的门紧闭着,像一道无形的屏障,隔绝了所有人的希望和恐惧。
阎明川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了肉里,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他的脑海中,全是尤小雪的身影。
他想起他们相识的点点滴滴,想起她甜美的笑容,想起她温柔的声音……
他祈祷着,祈祷着尤小雪和孩子能够平安无事。手术室外,空气仿佛凝结成了实质,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芳芷若死死攥着双手,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手背上的血管根根暴起。她紧紧闭着眼睛,嘴唇不住地颤抖着,像是在无声地祈祷。
凑近了,才能听清她用极低的声音,反复念叨:“上帝保佑……菩萨保佑……小雪和孩子一定要平安……拜托了……”
尤明远看着她,眉头紧锁,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又觉得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轻轻叹了口气,转头望向别处。
是啊,这时候,众人心中五味杂陈,只盼着尤小雪母子平安。
阎母也双手合十,闭着眼睛默默祈祷,嘴里念着“菩萨保佑”。
阎明川则像一尊雕塑般僵立着,拳头攥得死紧,青筋暴起,指节发白。
他死死咬着下唇,嘴唇干裂,渗出血丝,他却浑然不觉。
他的目光,死死地锁定在手术室紧闭的大门上,仿佛要用眼神把那扇门穿透。
时间,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难熬。
突然,一声婴儿的啼哭,划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哇——”
这声音,像一道闪电,击中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大家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了一些。
然而,还没等他们喘口气,又一声更加响亮的哭声,紧随其后。
“哇——哇——”
这声音,比之前的更急,更响,仿佛两个小家伙在比赛谁的嗓门更大。
阎长山猛地转头看向阎明川,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明川,这……这是俩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