踱去。
她原以为,第二天一早,就能听到尤小雪被扔上船的“好消息”。
可谁知,从日上三竿等到夕阳西下,又从华灯初上熬到夜半三更,那串神秘的电话号码,始终沉寂。
“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蒯雅悦猛地停下脚步,白皙的手指死死攥住一方绣帕,仿佛要将它撕成碎片。
“那些人怎么办事的,到现在连个回音都没有!”
她咬牙切齿,声音里充满了怨毒和不甘。
她恨不得立刻、马上听到尤小雪的死讯,只有这样,才能平息她心头的怒火。
蒯夫人眉头紧锁,心里也有些疑惑。
但多年的经验告诉她,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沉得住气。
她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
“或许……是他们把人弄上船后,忙昏了头,顾不上打电话了。”
蒯夫人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再说了,昨晚他们已经成功上分,这事稳得很。”
“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总不至于连个女学生都看不住吧?”
蒯夫人放下茶盏,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
在她看来,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意外?更何况,对方还是几个常年刀口舔血的亡命徒,对付一个女学生,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就算真的出了什么纰漏……
蒯夫人暗自冷笑,那也只能怪尤小雪命不好!
她淡淡地说道:
“等过几天,他们到了湾城,自然会来电话的。”
“不过,从申城到湾城,坐船可慢着呢,少说也得十天半个月。”
蒯夫人心里清楚得很,这些人就喜欢走水路,图的就是一个安全稳妥,还能躲开那些烦人的警察。
就算警察把申城翻个底朝天,也绝对想不到,在申城失踪的人,早就被他们悄无声息地送上了南下的货轮。
只要到了湾城,进了那个不见天日的地方……
蒯夫人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
那个让她女儿恨之入骨的小贱人,就等着下地狱吧!
蒯雅悦听了,心中的焦虑稍稍缓解了一些。
也是,母亲这些年来暗中做的那些事,哪一件不是天衣无缝,滴水不漏?
——
沪大校园里,银杏叶落了一地,金灿灿的,像是铺了一层金箔。
尤小雪发现,最近阎明川总是独自一人,眉宇间似乎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阴霾。
她知道他很忙,忙着准备十几天后的军校考试。
所以,她总是很乖巧,尽量不去打扰他。
终于,日历翻到了元旦。
阎明川的考试,也顺利结束了。
尤小雪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心里想着,明川哥这下总算可以好好歇一歇了。
元旦这天,校方和军方都给放假。
可阎明川的心情,却像是被一块巨石压着,沉闷得厉害。
原本以为尘埃落定的案子,又起了波澜。
半个多月前,尤小雪在校门口被绑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