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事儿,他还是得拉下这张老脸,来求尤大志。
“大志啊,我……”
尤大福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从身后拖出一个鼓鼓囊囊的蛇皮袋子,放在地上。
“我听说,你家今年没种花生……我这儿……有点多出来的,给你拿点来……”
尤大志低头看了一眼那个蛇皮袋子,又抬头看了看尤大福,眼神闪烁了几下,没有说话。
他心里清楚得很,这袋花生,怕是不好拿。尤大福站在门口,一只脚悬在空中,半晌没敢踏进门槛。他搓了搓手,眼神闪烁,语气里带着几分讨好:
“大志啊,小豹那混账东西干的破事儿,我也是昨天去了趟派出所才弄明白。你都不知道,我当时那个气啊,恨不得把他当场掐死!真的,我在派出所就没忍住,狠狠地揍了他一顿!”
尤大福边说边用手比划着,仿佛尤小豹就在眼前,他正挥舞着拳头。
“这小兔崽子,简直就是个祸害!你说我怎么就生出这么个玩意儿?早知道他这么不争气,当初就该把他扔尿盆里淹死!”
尤大福越说越激动,声音都有些嘶哑了,
“唉!大志啊,我现在真是后悔得要死,肠子都悔青了!都怪我,怪我没本事,孩子管教不严,让他走了歪路,成了这副德行!”
昏暗的光线下,尤大志的脸色阴沉得像要滴出水来,看不出半点情绪。
“坐牢?派出所那边到底咋说的?我还真没来得及问。”
尤大志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