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边,顾家正为阎明川的婚事和阎嫣的出差忙活着,一家子喜气洋洋。
而被他们念叨的阎嫣,此刻人却在岭一院,正排队等着看妇科。
去年下半年,阎嫣就来这儿看过,说是要好好调理一下身子,为以后的日子做打算。
这不,出国前,她想着再来复查一下,彻彻底底地检查一遍,也图个安心,省的在国外有个什么不舒服。
暂时不想步入婚姻,暂不考虑要娃,身子骨得自己当回事,总归要调理好了才行,不能马虎。
阎嫣挂了号,在候诊区找了个座位坐下,顺手拿起一本过期的杂志,心不在焉地翻着,眼睛却时不时地往诊室门口瞟。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了她的视线,让她的心猛地一沉。
刁志远?!
他怎么会在这儿?
阎嫣的目光落在了刁志远的脸上,只见他脸色铁青,眉头紧锁,像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难题。
他正从妇科门诊室里出来,脚步沉重,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颓丧的气息。
钱怀芳抱着孩子紧紧地跟在他身后,那张原本还算清秀的脸,此刻写满了慌乱和无措,眼睛里还噙着泪水。
阎嫣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跟刁志远也算是“老熟人”了,当初要不是他……
算了,不想了。
阎嫣把目光移开,可心里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三个月前,刁母倒是来蓉市了,说是答应让钱怀芳进门,给她个名分。
可刁志远呢?
他压根就没打算带钱怀芳回老家办喜酒,说什么“没脸见人”,“丢不起那个人”。
他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说要在城里找工作,安顿下来,硬是拖着没回去,把这事儿给搁置了。
钱母呢,得到了刁母的承诺,觉得女儿总算是有了名分,熬出了头,也算放了心,一块石头落了地。
等钱怀芳出了月子,她也就回老家了,毕竟家里头也有一大堆事儿等着她呢,哪能一直在外面耗着?
钱怀芳只能是硬着头皮留下来,跟刁志远一起在蓉市,继续过着这种不清不楚的日子。
要说这钱怀芳,也是个苦命的。
早产儿哪有那么好带?
别说她一个新手妈妈,就是有经验的,也得累个半死。
她一个人,又要带孩子,又要忙里忙外,每天都累得直不起腰来,像是陀螺一样转个不停。
更别提还要做饭、收拾屋子了,这些琐碎的家务,更是让她身心俱疲。
刁志远呢?更指望不上了。他哪是干家务的料?
从小到大,他都是被捧在手心里的“读书种子”,家务活那是碰都不碰一下的。
这些事情,自然就都落到了钱怀芳头上。
钱怀芳的大姨,也就是刁志远的妈,从小就给她灌输“男人是天,女人是地”的思想,说男人是做大事的,女人就该伺候男人,洗衣做饭带孩子。
钱怀芳被洗脑洗得彻底,对这些话深信不疑,觉得伺候表哥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她心里头苦,可也只能咬牙忍着,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就盼着孩子能快点长大,到时候她也能轻松些,熬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