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大姐,你别怕,救护车很快就来了。地上凉,你先盖着这个,别冻着了...”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像是怕惊扰了钱怀芳。
幸好,单位附近就有一家医院。
焦急地等待了十来分钟后,救护车终于呼啸而至。
雪白的救护车,闪着刺眼的红灯,像一道闪电,划破了凝重的空气。
医生和护士们跳下车,抬着担架,一路小跑着冲进了办公室。
他们手脚麻利地将钱怀芳抬上担架,固定好,又给她盖上了一条毯子。
“快!快!送医院!”
医生一边指挥着,一边给钱怀芳做着简单的检查。
刁志远顾不上单位里那一堆烂摊子,跟钱母一起,心急火燎地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抢救钱怀芳。
医生说失血过多,可能会有危险。
他不敢去想任何后果,只是祈祷钱怀芳能平安无事。
抢救室外,红灯刺眼。
刁志远和钱母焦躁不安地在走廊里来回踱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是被无限拉长,漫长得令人窒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抢救室的门终于开了。
医生摘下口罩,脸上带着疲惫的神情。
钱母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抓住医生的胳膊,急切地问道: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她没事吧?孩子呢?孩子保住了吗?”
医生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刁志远,缓缓地说道:
“大人暂时脱离了危险,孩子...也保住了,是个男孩,不过早产,需要送保温箱。”
钱母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了地。
她一屁股坐在了走廊的椅子上,双手合十,不停地念叨着:
“阿弥陀佛,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刁志远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
钱母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朝着刁志远喊道:
“志远!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看看你儿子啊!你们老林家...可算是有后了!”
她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喜悦。
刁志远却像没听见一样,依旧呆呆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喜悦的表情,只有无尽的疲惫和茫然。
他尴尬地挤出一丝苦笑,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比哭还难看。
“嗯,先养着吧,我去...办手续...”
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他陪着钱母在医院熬了整晚。
第二天一早,刁志远强打起精神,回到了单位。
他不是去上班,而是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领导的脸色很难看,直接把一纸解聘书甩到了他面前。
“刁志远,因为你作风败坏,严重违反单位纪律,经研究决定,给予你开除处分!”
刁志远没有争辩,也没有求情,只是默默地接过了那张薄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