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吗?”
刁志远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没想到,阎嫣竟然会说出这么绝情的话。
“小嫣,我知道你现在还在气头上,可你也要为自己想想啊。”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你年纪也不小了,又一直没生过孩子,这要是离了婚,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就算你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可你爸妈呢?他们能接受吗?”
他试图用舆论和亲情来绑架阎嫣。
“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
阎嫣冷冷地说道。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
“我告诉你,这个婚,我是离定了!”
“明天一早,民政局见。带上你的户口本和结婚证,别再跟我耍什么花样!”
阎嫣说完,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她又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刁志远。
“对了,这房子是我单位分的,跟你没关系。所以,麻烦你尽快搬出去。还有,把那个钱怀芳的东西,也都一起带走,我看着恶心。”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刁志远瘫坐在沙发上,脸色灰败。
他知道,这次是真的完了。
在刁志远的认知里,阎嫣一直是个温柔贤惠,逆来顺受的女人。
这么些年,他们之间也曾红过脸,但他总能找到法子哄好她。
三言两语,几句软话,阎嫣通常都会顺着他的意思。
他一直以为,阎嫣会像菟丝花一样,永远依附着他,受他摆布。
可现在,阎嫣像变了一个人,坚硬如铁,让他无从下手。
他所有的招数,在她面前都失效了。
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和恐惧。刁志远感觉脑子里像被塞进了一团正在爆炸的棉花,胀痛欲裂,嗡嗡声响个不停。
他开始痛恨那个在他生命中突然出现的女人——他的表妹,钱怀芳。
要不是她像只发情的母猫一样缠着他,他怎么会走到今天这步田地?
一个没文化、浑身散发着廉价香水味的农村女人,他平时连用余光扫她一下都嫌脏了自己的眼睛。
可笑的是,他竟然会一时精虫上脑,昏了头!
空荡荡的房间里,刁志远像只被困住的野兽,烦躁地来回踱步。
他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的肉里,几乎要掐出血来。
他一会儿猛地抬头,对着天花板无声地嘶吼,仿佛要把心中的怒火都喷射出去;一会儿又狠狠地跺脚,仿佛要把地板踩塌,把那个让他厌恶的女人踩进地狱。
然而,无论他如何发泄,阎嫣那冷漠如冰的表情,和她那句“离定了”的话,都像一把把尖刀,反复刺进他的心脏。
他明白,阎嫣这次是铁了心了,而离婚,是他眼下唯一的退路。
如果他和钱怀芳的那些腌臜事传到单位,等待他的,将是万劫不复。
那些曾经围绕在他身边的羡慕、嫉妒、巴结,都会变成赤裸裸的鄙夷和唾弃。
阎嫣所说的“严重后果”,如同一把悬在他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可能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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