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结婚那会儿，不小心……掉了。”
她想起刚毕业那会儿，自己也是个愣头青，为了在报社站稳脚跟，整天跟打了鸡血似的，四处奔波。
有一次，她去外地采访，在颠簸的山路上，孩子就那么悄无声息地没了。
那时候，她年轻气盛，根本没把孩子当回事。
可现在，她想要个孩子，却怎么也怀不上了。
阎嫣的眼眶有些湿润，她想，这或许就是老天爷对她的惩罚吧。
“那你后来，有没有吃过什么药？”女医生又问。
“吃过……避孕药……”阎嫣的声音更低了，“新婚头几年，工作忙，不想那么早要孩子……”
女医生听了，重重地叹了口气，
“现在的年轻人啊，都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她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责备，
“避孕药这东西，能不吃就别吃，对女人身体伤害太大了，以后可不能再这么糊涂了！”
“我给你开个单子，你先去把这些检查都做了。”女医生把单子递给阎嫣。
“谢谢您。”阎嫣低声道谢，伸手接过单子。阎嫣心里堵得慌，像被一块湿棉花堵住，透不过气。
她捏着医院的单子，手指关节微微泛白。缴费，一项项检查，每一步都走得机械又沉重。
这几年，为了怀上孩子，她看过的医生，数都数不清。现在回想，曾经的自己，在求子这条路上，走得多么盲目。
所有检查做完，她拿着报告，再次走进那位年长女医生的诊室。
女医生接过报告，低头细看，眉头渐渐蹙起。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又在病历本上写着什么。
“难怪一直没好消息！”
女医生终于抬起头，语气中有惋惜，也有几分了然。
“以前流产，估计清理不够彻底，造成输卵管堵塞；避孕药吃多了，影响了排卵功能。子宫内膜也出了问题，体质也偏寒，这些加起来，想怀上孩子就难了。”
女医生的话，像一根根针，扎在阎嫣心上。每一个字，都让她心底发寒。
“医生，这么多问题，”阎嫣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哭腔，“我……我该怎么办啊？”
“怎么办？当然是听医生的，好好调理！”老医生的语气严肃起来，但眼神里却透着关切。
老医生看她慌了神，又缓和了语气，安慰道：“放心，你还年轻，只要配合治疗，会调理好的。”
听到这话，阎嫣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了些。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
“那，医生，我婆婆……”阎嫣顿了顿，有些犹豫。
她想起婆婆从老家弄来的那些“宝贝”，心里就一阵烦躁。
“她从老家给我带了些偏方，说是祖传的，很有名，我还要不要继续吃啊？”
她小心翼翼地问，眼神里带着一丝期盼，又有一丝不安。
“别吃了！”老医生斩钉截铁地说。
“那些东西，来路不明的，别瞎吃。你还是吃我开的药，对症下药才行，这样才稳妥。”
老医生头发花白，但眼神却很坚定，让阎嫣感到莫名的信任。
“好，那就不吃了。”阎嫣如释重负。
那些药，每次都是钱怀芳熬的。
婆婆从老家带来的药，黑乎乎的，闻着就反胃，更别提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