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双点点头,看着景腾的军装,羡慕地说:“大伯的衣服真好看,我也想穿。”
景腾笑着说:“等你长大了,跟着大伯,大伯送一件比这更好看的衣服给你。”
“嗯!”亦双认真地点头。
景腾看了看若兰怀里安安静静的亦轩,问亦双:“弟弟好像没亦双勇敢,亦双不会欺负弟弟吧?”
亦双跑过去,拉弟弟到大伯的身边,答:“不会。姆妈说,我的性格像爹爹,弟弟的性格像姑姑。”
“像姑姑不好,”景腾面色凝重地对亦轩说,“要改。”
“公鹤兄,东西收拾好了吗?”
申公鹤走上几步:“啸天,你怎么才来?”
“我也想早点儿来,可早来不能这般顺利地救下大家。”张啸天拍着景腾的肩膀说,“景腾老弟麾下一个人,顶上我手下的一百个人;我带一百个人即使能救下大家,大家可能还要受些皮肉之苦。”
“多谢景长官了。”申公鹤感激地说。
景腾笑了笑,说:“叔叔客气了。亦双和亦轩是我景家的骨血,出了事,我会深感不安的;他们还小,却要面对如此的鲸涛鼍浪,实在是我景家没尽到责任。”
“都过去了。”张啸天说,“赶紧走吧。”
申公鹤招呼家人拿行李。
“啸天君别来无恙。”铃木一郎强作镇定,试图和张啸天套近乎,使自己脱离险境。
张啸天笑了笑,明知故问:“请问你是哪位?”
“我是铃木一郎啊,田中武官的好友。”铃木尴尬的笑着说,“我们认识的。”
“恕在下眼拙,我们好像没见过。”
“现在……不认识不要紧,等您做了淞沪市长,我们的接触自然会多起来,到时还请张市长多多关照。”
“谁说我要出任你们任命的淞沪市长?我做了这么多年大淞沪的地下皇帝,会稀罕你们这些禽兽任命的一个市长?你们不来,我不知有多快活!”张啸天皱着眉头,走向了铃木一郎,“这世上,有多少人是以慈悲怜悯的目光、幸灾乐祸的心理去对待某一个人、看待某一件事的?今日你日本欺凌我中国,西方列强看着,想坐收渔利,却表现得像仁慈的上帝;假如西方列强凌辱你日本,或你日本欺辱西方列强,你们双方的国民会是何种心理、何种做法?人啊,不要五十步笑一百步。今天你种下什么样的因,明日必结下什么样的果,没有谁是永远的赢家。”
“跟一个畜生有什么好讲的?”高进握紧了刀,“抓紧把他处理掉,船还等着呢。”
张啸天取过高进的刀,说:“我来送这两个坏蛋上路。拿他们的血,祭我们的航程!”
“啸天兄,等一下;小孩子不看,我先带他们出去。”景腾说完,牵着亦双和亦轩往外走,问若兰,“行李收拾好了吗?”
若兰似乎还没从恐惧中苏醒,木然地点了点头。
“有人帮忙收拾了。”艾青指着铃木一郎和武士说,“我来时,他们挟持申家老小,另外的几个翻箱倒柜,把值钱的东西都搜刮在这儿了。”
景腾看了一眼艾青指的金银细软,让高进带上。
张啸天哈哈笑了笑:“公鹤兄,你看我杀人吗?”
申公鹤急忙向外走:“我……不看了。你帮我宰了铃木,到了香江,我请你喝酒。”
“好说,好说。”张啸天的笑容依旧,手中的钢刀已刺穿了武士的胸膛、劈开了铃木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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