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3)

    明媚的清晨阳光,穿透一尘不染的窗玻璃,照射着床边的鞋子;黑色和红色的两双鞋,好像天真烂漫的小伙伴紧挨在一块儿说了一宿的悄悄话,舍不得分开。静止了一晚的尘埃,见到光亮,不安分地迎着温暖重新躁动起来。

    紫嫣轻轻地抚摩着陆逸尘的手臂,小声地呼唤:“陆大哥,起床了……”或许是美梦正酣,她接连叫了几声,陆逸尘才恋恋不舍地醒来:“几时了?”

    紫嫣笑着答:“辰时了。起床洗漱吧,路上让司机开快些,我好赶上帮婆婆做个午饭。”

    “面还没见着,婆婆叫上了,你不怕娘不待见你吗?”陆逸尘笑着问。

    “不怕。婆婆不待见我,大不了没有饭吃。”

    “放心吧,你这么贤惠,娘见了肯定欢喜。”

    紫嫣笑了笑,话锋一转:“能说说倩儿姐吗?”

    陆逸尘脸色骤变,沉默了一会儿,说:“她是杭州女子师范学校的学生。我和爹娘在她学校门口卖早点,她和同学经常来吃饭,一来二去,我们认识了。有一天,店里来了几个小混混,那些人垂涎她的美色,对她动手动脚;我看不过去,劝了几句,他们生气了,砸店里的东西,我忍无可忍,打了他们……”

    “后来呢?”紫嫣认真的听着,陆逸尘停顿,忍不住追问。

    “后来我们相爱了,可天意弄人,那天我和倩儿去西湖泛舟,又遇到了那几个浑蛋;他们仗着水性好,把我们的船掀翻了。我和倩儿不会凫水,几个畜生站在船上大笑着看我们在水里挣扎;我们淹得只剩半条命了,他们才把倩儿拉上船。我是别的船救上岸的,上了岸我拼命地找他们,找倩儿;过了两天,我找到了她,在西湖里……全身浮肿、赤身裸体。后来我找到了那几个畜生,我把他们的手筋脚筋全部挑断,拖到西湖边,扔进了湖里;看着他们在水里挣扎,慢慢沉下去,我笑了。我要他们死,我要让他们全部给倩儿陪葬!”陆逸尘越说越激动。

    紫嫣看着怒目圆睁的陆逸尘,不自觉有些害怕,这跟她印象中的陆大哥可不一样。

    每个人都有过去,有些人的过去,不能碰。

    呼啸而过的轿车,像风流倜傥的才子,引得路面的尘土倾情跟随又不做停留地飘然而去;此时的尘土倒成了深情厚意的女子,意中人离去好远,依然干傺再见那难舍的身影。

    进入杭州城区,陆逸尘指导司机七拐八绕地穿梭在狭小的街道。来过两次,司机还是溟濛于这儿的道路;来到一个貌似熟悉的竹篱笆院子前,陆逸尘让他停了下来。

    陆逸尘推开残破的院门走进,衰败的情景不堪入目!这儿,是自己的家吗?原本漂亮的小竹楼去哪儿了?眼前麤冗的竹楼,顶子全部坍塌,楼内没有移出的家具结满厚厚的灰尘,有些因雨水浸泡有了腐烂的迹象;几只胆大的老鼠在露出衣服的衣柜来回地游荡,旁若无人地叽叽叫唤。竹楼旁的厨房要好一些,里面有一口土灶和一张堆满衣服、乱七八糟的床。

    和颓废的建筑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楼后的菜地。偌大的一片土地收拾得平整有序,分割得面积大小差不多的一垄垄长方形地块上,种着许多的蔬菜,有乌塌菜、黄心菜、鸡毛菜和凤尾春芥等。

    陆逸尘走近生机勃勃、郁郁葱葱的菜地,细腻地回味着原先的生活,愈回味,愈百感交集。“这是爹和娘整理的菜园。没想到爹不在了,娘把它照顾得这么好!”他小声地说。

    一根光滑的竹扁担两端,分别系着一大一小两个装着青菜的网包;好在青菜所剩无几,否则扁担下白发苍苍的老妇人一定很难承受它的重量。大网包里的青菜紧紧地倚靠在妇人的背上,小网包则随着她步履维艰的步伐轻轻地摇摆。

    妇人见停在自家院子前、好似来过的小轿车,停下了脚步,想:淞沪的那个有钱人又来了。司机看着后视镜里有过数面之缘的倔老太太走近,丢掉香烟下车打招呼;和以前一样,老太太对他依然爱理不理。陆逸尘和紫嫣回到院子,一年多未谋面的母亲迎面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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