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压低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们几个,去装扮成乾佬族大夫人的下人,前往莱西族报信。
记住,就说大夫人和大王子已经被杀,要把事情说得凄惨些,添油加醋也无妨。”
几个手下听了,眼神中闪过一丝明了,他们训练有素地齐声应答:“是,大人!”
声音整齐而洪亮。
随后,他们迅转身,跑到一旁堆放杂物的地方,翻找出从别处搜罗来的乾佬族下人服饰。
这些服饰看起来有些陈旧,但却十分符合乾佬族下人的身份。
他们手脚麻利地换上衣服,然后从一个小包裹里拿出一些易容的工具。
其中一人拿出一小盒黑色的颜料,仔细地在脸上涂抹,改变着自己的肤色和轮廓;另一人则用一块黑色的布条在头上缠绕,做出乾佬族特有的髻样式。
不一会儿,他们原本熟悉的面容变得陌生起来,仿佛真的变成了乾佬族大夫人的下人。
他们相互检查了一番,确认无误后,便匆匆朝着莱西族的方向赶去。
他们的步伐急促而坚定,在扬起的尘土中逐渐消失在远方。
此时,莱西族的部落里,气氛显得格外宁静。
部落的议事厅是一座用巨大的原木搭建而成的建筑,屋顶覆盖着厚厚的茅草。
女领正静静地坐在议事厅中央的椅子上,她身着一件深蓝色的长袍,袍上绣着精美的白色花纹,象征着她的尊贵身份。
她的头盘成一个髻,用一根精致的骨簪固定着,显得端庄而优雅。
她的手中拿着一串精致的骨链,骨链上的每一块骨头都经过精心打磨,散着柔和的光泽。
这骨链是女儿上次回来时时送给她的,承载着两族之间曾经深厚的情谊。
她轻轻抚摸着骨链,眼神有些迷离,似乎陷入了对过往美好时光的回忆中。
突然,部落的守卫匆匆跑了进来,他气喘吁吁地说道:“女领,有乾佬族大夫人的下人求见。”
女领心中一惊,手中的骨链差点掉落。
她猛地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和疑惑,赶忙说道:“快,让人将他们带进来。”
不一会儿,那几个“下人”
满脸悲戚地走了进来。
他们的眼睛红肿,脸上挂满了泪痕,脚步踉跄,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巨大的灾难。
一进来,他们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嚎啕大哭起来。
哭声在议事厅中回荡,显得格外凄惨。
其中一人边哭边说道:“领啊,大夫人和大王子他们都被我们领残忍杀害了!
那场面,真是惨不忍睹啊!
大夫人苦苦哀求,可那领就是不听,大王子奋起反抗,也被那些士兵乱刀砍死了……”
他说得声泪俱下,双手不停地捶打着地面,仿佛每一下都在诉说着心中的悲痛。
其他几人也跟着附和着,哭声愈响亮。
女领原本温和沉静的面容瞬间扭曲,脸色变得铁青,恰似暴风雨来临前阴沉的天空,布满了令人胆寒的阴霾。
她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宛如两条纠结的绳索,每一道纹路里都镌刻着愤怒与震惊。
她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动作迅猛而决绝,带起一阵劲风,吹得议事厅内的布幔沙沙作响。
她的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了苍白的颜色,仿佛随时都会爆巨大的力量。
她声嘶力竭地大声吼道:“岂有此理!
我那可怜的女儿啊!”
那声音高亢而凄厉,在空旷的议事厅中回荡,久久不散,仿佛一只受伤的母兽在痛苦地咆哮,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岂有此理!
乾佬族竟敢如此嚣张!”
女领再次怒吼,这一次,她的声音更加雄浑有力,如同一头愤怒到极点的母狮,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颤抖。
她迅转身,对着身旁那些身经百战的将领们大声下令,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即刻点齐人马,随我杀入乾佬族,为大夫人和大王子报仇雪恨!”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和坚定,仿佛不踏平乾佬族就誓不罢休。
将领们听到命令,纷纷抱拳领命,他们的眼神中同样燃烧着战斗的火焰,转身快步离去,准备去集结队伍。
然而,就在这紧张而忙碌的时刻,女领的脚步突然停住了,就像是被一道无形的绳索拉住了一般。
她的身体微微一僵,眼神有些游离,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前几日遇到的那个汉族商人董七的身影。
董七身形修长,面容和善,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微笑,给人一种亲切而可靠的感觉。
他见多识广,与其交谈时,曾滔滔不绝地讲述过一些中原的谋略和处世之道,女领印象很深。
女领皱起眉头,眼神变得深邃而凝重,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她在原地缓缓踱步,脚步有些沉重。
她知道,战争从来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