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剑鞘坠落,稳稳落入手中。
接触的刹那,一股寒意顺着手臂直冲识海,仿佛有千万根冰针扎进脑髓。可就在他几乎要松手时,剑鞘表面浮现出一行血字,缓缓流淌,像是用命写下的遗言:
“该醒了,悖道者。”
陆渊笑了。
不是讥讽,不是狂妄,而是终于看清真相的释然。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剑鞘,又抬头望向星核深处那片仍在飘散的初代阁主碎片,轻声道:“我不是容器。”
声音不大,却震得整个星核嗡鸣。
“我是执剑人。”
话音未落,九厄剑忽然脱手飞出,与剑鞘在空中相触。没有轰鸣,没有光爆,只有一声极轻的“咔”,像是锁扣合上。剑身与剑鞘严丝合缝,竟在虚空中拼出一柄完整的剑影。
可就在这完整形态浮现的瞬间,陆渊胸口猛然一沉。
金丹裂痕蔓延至极限,一丝神魂自裂口逸出,化作青烟消散。
他踉跄一步,单膝跪地,右手仍死死攥着剑鞘,指节发白。
星核寂静。
那柄拼合的剑影缓缓下沉,最终悬停在他头顶三寸,剑尖朝下,如审判之矛。
陆渊抬头,望着那虚幻的剑影,忽然低语:
“你说……我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