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的天真，但林白辞总觉得很怪异。
还有这个年纪的少年，应该算是青春期了，该变声了，可是他们发出的声音依旧很嫩，有种童趣感。
这些唱诗班的孩子们，全都穿着白色的亚麻布长袍，脚上是平底凉鞋。
他们头上戴着的橄榄枝编织的花环，因为涂成了金色，当阳光洒上去时，很漂亮。
有种像从天堂中走出来的一般。
他们每个人，左手上都拿着一本厚厚的大部头书籍，也不知道是圣经还是什么，反正厚到可以当砖头砸人。
右手则握着一枚银色的十字架。
十字架通过一个链子戴在脖子上。
随着圣诗唱完，这些孩子们又排着整齐的队列，返回帐篷。
“哎，可怜的炮灰！”
五分钟前走过来的夏红药，看着那些孩子们，叹了一口气。
“什么？”
林白辞愕然。
“炮灰呀！”
夏红药压低了声音：“你可以把他们理解为青年军！”
“一般人谁不怕死？但是这种有了信仰的孩子，就不会怕了！”
“在神墟里当炮灰，简直好用的一匹！”
顾清秋也循着声音过来了，她听到夏红药的话，一点儿都不惊讶。
“不是吧？”
林白辞大跌眼镜：“这么没人性？”
“人性值几个钱？”
夏红药翻了个白眼：“当炮灰好歹还能学一身本领，万一表现出色，还能被选拔出来，脱离苦海！”
“听你这意思，还有更残忍的？”
林白辞不知道这些。
“听说过圣詹姆斯岛吗？阿美利坚人富豪的消遣游戏，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没做过的！”
夏红药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了：“走吧，正好去见见那位教父！”
这支唱诗班，属于杜德克，他最早的身份，是一位神父，在第一批携带神骸的流星坠落在美洲时，他所在的教堂被波及了。
最后，只有杜德克一人存活。
光照隐修会，是美洲最大也最强的神明猎手组织，而这个组织的创建者之一，就是杜德克。
林白辞一边走，一边听着夏红药科普杜德克的经历。
等到听完，他疑惑了。
“这种巨头来秦岭干什么？”
他肯定不会好心到进神墟，帮助九州净化秦宫。
“谁知道呢！”
夏红药耸了耸肩膀：“可能是觊觎里面的神明？”
对于这些巨头来说，能引起他们兴趣，让他们拼尽全力争夺的东西，已经太少太少了。
除了少量价值极其高昂的神忌物，剩下的只有神明了。
“他难不成是觉得秦山卫有可能净化掉秦宫，所以打算来碰碰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