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楚。”
公孙绿萼听到母亲直呼父亲为狗贼,又说要將他四肢挑断,心中已有答案。
但听到母亲口说了出来,终究还是心神俱震。
方鸿突然说道:“裘千仞早不是铁掌帮的帮主。他拜一灯大师为师,已出家为僧了。”
“你,”裘千尺霍然转头,看向方鸿,“你说什么!出家为僧那一灯和尚是什么东西从没听过他的名號,我二哥英雄盖世、雄心勃勃,怎会甘愿出家,又怎肯拜一个无名僧侣为师!”
“好啊!你竟敢骗我。你以为学了点奇妙武功,我就奈何不了你了”
“额——”方鸿迟疑了一会,继续补刀:“你大哥死了。”
话音刚落,只听“波”的一声。
一枚枣核钉从裘千尺嘴中疾射而出。
方鸿却神色镇定,不避不闪,
那枣核擦著他的鬢边飞过,劲风掠起发梢,
紧接著,“夺”的一声,枣核深深钉入方鸿身后的枣树树干內。
震得树枝剧烈颤抖,满树的红枣仿若雨点般而下,“啪嗒啪嗒”地落在地上。
“你倒是有几分胆色,敢不避我的枣核钉。”裘千尺紧紧盯著方鸿。
“要是连暗器的方向都无法辨別,我这身功夫岂不是白练了。”方鸿神色淡然,不卑不亢,“我方才所言是真是假,你问问他们两个不就清楚了吗”
裘千尺那犀利目光看向完顏萍。
完顏萍只觉心跳加快突突直跳,缓缓说道:“裘帮主確实已经出家为僧了。这件事在武林中人尽皆知,那位一灯大师,是昔年的南帝段皇爷。至於裘大爷———“
“胡说八道,一派胡言。”裘千尺依旧不肯相信,“我二哥心高气傲。南帝段智兴武功虽高,
二哥未必就输他。怎么可能拜他为师”
公孙绿萼在一旁小声说道:“舅舅確实出家了。他还寄来一封信。”
铁掌帮帮眾来绝情谷时,公孙止就曾念过,公孙绿萼记得其中一些內容。
她一一告诉了母亲。
“訥子慈恩,訥子慈恩——”裘千尺的声音越说越大,语调含悲,“二哥啊,大哥的仇你不报了吗,你可知道妹妹这十几年来过的是什么日子!”
说到这里,她伏地大哭。
公孙绿萼见母亲哭得伤心,受到感染,也陪著流泪。
方鸿说道:“当务之急,是离开此地。你们有时间哭,不如帮我搓些绳索。”
裘千尺毕竟经过风浪,分得清轻重缓急,立时止住哭声。
“不错,你说得对。当务之急,是离开这个鬼地方。”
就在眾人说话之际,头顶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巨响。
眾人只觉石窟內的光线瞬间暗了几分。
“是打雷了吗”公孙绿萼和完顏萍下意识地抬头望去。
紧接著,又是一声巨响,“轰隆隆”的声音震耳欲聋。
石窟上方的光线愈发昏暗。
“不好!”方鸿和裘千尺几乎同时喊道。
“有人要堵住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