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我平时勤练內功,他一曲吹完,我还活著。”
“那老头对我说:『你能听完我一首曲子,也算是有点功底。』说完就走了。”
听完,方鸿和薛大夫异口同声道:“黄药师。”
黑衣大汉休息了一会儿,稍微清醒了些,见薛大夫和方鸿毫无顾忌地交谈,心生疑竇。
他看看老鬼,又看看方鸿两人,突然明白过来,拔腿就跑。
奈何被簫声所伤,刚跑出两步就摔倒在地,一动不动,竟是死了。
薛大夫得知家眷被黄药师所救,悬著的心放了下来。
方鸿问道:“薛大夫,你认识黄药师吗”
薛大夫点了点头:“我们都算是医林中人,当年他刚出道时,就在杏林大会上崭露头角,在製药一道上胜过了我父亲。说起来与我家也算是有一点交情。”
方鸿不由得感嘆黄药师资质过人,医相星下、奇门五行样样精通。
薛大夫感同身受。“各人资质当真天差地远。”
“当年先祖被人称为神医,到了我这一代,就只能被称为名医。”
“先辈虽有遗典存,后世之人却没资质学成,有与没有又有何分別。”
薛大夫忽然取出怀里的那本书,对老鬼说道。
“今日危难都是由此而起,这书虽有先辈心血,却也引灾招祸,不能再留了。”
说罢,薛大夫走到风灯之下,將书角凑近,引火点燃。
老鬼见书被焚,鼻尖闻到烧纸之味,一时心急,忘了受制於人,骂道。
“这书又不是你祖宗所创,你哪来的脸这般说。”
说著,正要向前,却忽觉得嗓子一哑。
老鬼盯著那本书,双目圆睁,握紧自己的喉咙,想要发声已然不能。
噗通一声,倒地身亡。
薛大夫看著老鬼的尸体,嘆了一口气,“薛某寧可食言,也不能再放你生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