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不见一丝皱纹,看起来不过二三十岁的模样。
他惊讶道:“可你的声音———”
掌门点了点头,道:“不错,我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七八十岁的老人。算起来,今年我正好七十有九。”
“当年,我不顾师父的遗命,修炼了门中禁忌的残经。起初確实受益良多。可惜那部经书存在极大缺陷,致使我行气走火,所剩时日无多。”
方鸿瞧著他的模样,突然想起一事,道:“你修炼的可是《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不对不对,若你真练了那本书,功力不该只有这般。”
掌门笑道:“如今你说出任何话,我似乎都不会感到意外。不过你说错了,我练的是本偽书不是什么长春功。”
“当年有一人为求青春永驻,以逍遥派武功为基,凭藉自己的聪明才智编写而成。”
“神剑门所收录的只是那人写的初稿,多有错漏,残缺不全。”
“那书虽是偽书,却也颇有奇效。但需上乘內功才能修炼,我当年內功不足,强行修炼,伤了肺脉。”
“我当时也知道这书残缺不全,大大有害。可五十岁那年,我身染重病,病癒后身体甚是虚弱。”
“人一旦上了年纪,就渴望重返青春。何况当时我心愿未了,不见识一下神剑门的剑法死不甘愿。”
“明知是饮止渴,却坚持修炼下去。前十年,確实收穫不少益处,可后来弊端尽显。”
“至於阁下所问的小无相功,我从未听过。”
说著,他又唤来两名弟子,交代后事。
“剑会是办不成了,也无需再办。你们从剑库中挑选一些宝剑,作为赔礼送给参与此次剑会之人。”
“日后,神剑门就此解散,你们资质平庸,悟性平常,各自到江湖中去吧———”
此次使用剑芒,他大耗內力,说完这几句话,已然油尽灯枯。
脑袋一聋,与世长辞。
方鸿忽然瞧见他身上白气瀰漫,正是散功之象。
白气消散后,只见一个乾枯瘦小的老人扶著石桌坐在那里。
那件绣著灵鷲的披风斗篷,此刻显得宽大无比,从他瘦小的身躯上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