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罢了,免得你将来走了冤枉路”老太太是想到了色衰而爱弛,虽说不是自家亲生的骨肉,可总归养了这么多年,总不忍让孙女早早就灰了心,只能把话说到这里了。
稍后祖孙俩一道用了饭菜,老太太估摸着过会该有女客来了,便让宋如沐先回自己院子,免得被人冲撞了。
宋如沐心有牵挂,也乐得能躲清闲,遂嘱咐丫鬟嬷嬷们照顾好老太太,便领着萱玲一道回了自己院子,一路所见之人皆向她下跪道喜,宋如沐都让萱玲给了赏钱。
回到三房院子才发现,满院只剩下一个看门的婆子在打瞌睡,想来其余人等都去前头看热闹了,宋如沐让萱玲去小厨房给她泡壶茶来,自己则提着裙角迈步回房。
女儿家的闺房,自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幽香,宋如沐闻到完全属于自己的熟悉味道,身心放松下来,便举高双手,全无形象的伸了个大懒腰,整个人舒坦了,才将累赘沉重的正服脱下,换上平日里穿的家居常服。
换好衣裳,觉得头皮被勒得发疼,便在梳妆台前坐下,对着铜镜,将发髻上的钗簪一根一根拔下,直到一头乌发再无依托倾斜而下。
将头发在身后松散扎好,宋如沐想去拿桌上梳子,却忽然发觉了不对之处,她房中多放各色水果,极少会将吃食端进来,又如何会有食物的香味在房中?
刚想张嘴喊萱玲,意识到不妥当,当即抓过拆下的簪子,谁知却被身后快了一步的大手捏住,身子也随之跌入来人怀中。宋如沐大惊,情急之下张嘴想咬,那人似是早就料到会如此一般,一闪身给躲开了,如此倒给了宋如沐可趁之机,举起手中簪子向后刺去。
不想宋如沐反应快,那人反应更快,只见他一把擒住宋如沐的手腕,并将人再度拉进怀中。
宋如沐不禁气馁,自己累得气喘吁吁,人家却根本没事人似得。
“呵呵孤的太子妃竟还有巾帼不让须眉的一面”身后胸腔传来阵阵颤动,低沉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热气扑倒耳上酥痒酸麻,宋如沐侧头避开,气狠狠凶道:“皇甫天佑,这样好玩吗?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她是真的被吓到半死,到现在手还是颤抖的。她以为是有人不满她做太子妃,派人来刺杀她的,没想到竟是皇甫天佑的一个玩笑,一时又气又委屈,眼泪便冲出来,在眼眶中来回晃动。
皇甫天佑哪想宋如沐会如此生气,见她一点不客气的瞪着他,一双妙目微红,泪珠挂在边缘欲滴未滴,不由心疼起来,原本还为见到她的另一面的兴奋之情,顿时消散于无形。
“哭了?宋如沐,如沐,沐儿,太子妃,是小的错了,以后再不敢这般了”叫了几遍宋如沐也不理他,既然没外人在,皇甫天佑也无须再顾忌脸面,只想着如何才能让宋如沐消气,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储君身份。
见他弯腰哈背,跟小祝子一般向她打千问好,宋如沐不由破涕为笑,眼中来回滚动的泪珠被这一震,终于畅快的流出,欢乐的奔向脚下地毯。
“呵呵,既然娘娘笑了,那就是饶了小得这一会了?谢谢太子妃”黄埔天佑有些豁出去了,只要能叫她不哭,能叫自己的心不痛,做这些又有何妨?
“什么娘娘太子妃的,你别胡说”宋如沐被他逗的忍俊不禁,不敢大笑出声,只能继续瞪眼凶道。
“圣旨已下,你爹,不对,现在是岳父了,方才岳父大人与礼部来人,连咱们成亲的日子都定了,你说你不是太子妃,谁是?”皇甫天佑目有星光,唇角噙着笑望着宋如沐认真的问道。
“我”宋如沐词穷,她完全没想到,事情会进展的这般迅速。
“这就对了,咱们不偷也不抢,大大方方的”显然,皇甫天佑对宋如沐的回答很满意。
“哼”宋如沐知道他是误会了,看他那副高兴的样子,忍不住眼珠转了一圈,打击道:“没偷没抢?”
偷入香闺也算偷吧?
皇甫天佑一时恨不得咬自己舌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