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桌旁站定:“才三月,哪家蚊子这么没公德心?”
应伽若觉得他在嘲讽自己,立刻撸起袖子:“真的!你看!”
雪白莹润的手臂干干净净,别说蚊子,一个包都没有。
“咦?”
她真的有感觉到被咬,到底咬哪儿了?
应伽若在谢妄言眼皮子底下找了半天,终于在无名指根的位置,看到一个米粒大小的蚊子包,立刻秀给他看:“就是这里,好痒。”
谢妄言托起她的手垂眸看了一会儿,然后从笔袋里抽出一只红色批改笔,在鼓起的粉色蚊子包上画了朵小红花问:“还痒吗?”
应伽若感受了一下,老实回答:“痒。”
笔尖在肌肤上游走,更痒了。
还有,在手指上画小红花是什么鬼?
谢妄言幼稚死了!
谢妄言放下笔,语气平平说:“行,继续做卷子。”
应伽若:“……”
“我说的是痒!”
“只要没被咬掉手指,就能继续做题,还剩十五分钟。”谢妄言示意她看沙漏。
……
应伽若将卷子翻面,堪堪擦着沙漏上方最后一粒沙子,艰难地写满了整张。
嗯。
只是写满了。
不交白卷是她最后的倔强。
谢妄言站在应伽若旁边,亲眼见证她如履薄冰地写下最后一个错误的答案。
应伽若憋了半小时,一写完,小嘴巴根本闲不住,仰着脸吐槽:“这些题难得我想死,不是我这种物理学渣该做的东西。”
谢妄言坐下也比她高很多,几乎将她整个人笼罩在影子里。
应伽若从乱码的物理题里分出那么一小缕少女心,思考他们是不是离得太近了点。
谢妄言好大只,她都要喘不过气了。
正批改她卷子的谢妄言,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见对方不走心,应伽若也迅速敛回那一丝丝少女心,在他耳边喊:“谢妄言,你听见了吗!超级超级难做!”
幸好音乐教室双层隔音。
谢妄言圈出一道题,然后毫不犹豫地画了个叉号:“我没聋。”
应伽若:“那你重复一遍,我刚才说了什么?”
谢妄言:“你说你笨。”
应伽若:“我不要你陪了!你不能提供情绪价值,我要求换人!”
“谢妄言,正式通知你,你被罚牌下场。”
谢妄言画下最后一个叉,看着错误率高达百分之七十以上:“驳回。过来,这么基础的题稍微换一下出题思路就不会了,脑子长哪儿了?”
应伽若:“长你脑子里了,快还给我!”
谢妄言微偏了一下头,和她脑袋碰了碰:“还给你了,现在会做了?”
应伽若歪了歪头,十分确定地表示:不会。
青梅竹马纯洁稳固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