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西侧的地下训练场弥漫着铁锈味,志村团藏的风遁查克拉劈开最后一块靶石,碎石飞溅中,他盯着掌心未愈的伤口——那是三天前与宇智波警务队冲突留下的痕迹。火影办公室的烛火还在记忆里摇曳,日斩将“暗部培训部”的批文推过来时,语气里的犹豫像根细刺:“团藏,宇智波的势力快压过暗部了,但这些事,我不能做。”
“我来做。”团藏当时的回答没有丝毫迟疑。此刻他摩挲着批文边角,扉间临终前的话突然在耳畔响起:“守护木叶需要光明,更需要能吞噬光明的黑暗。”他转身走向训练场深处的密室,石壁上刻着的“根”字刚用查克拉烙上,泛着冷硬的青光。
选址花了整整七天。团藏最终敲定了这片废弃的地下工事——上方是平民区的粮仓,既能掩盖动静,又能随时监控进出人员;深处连通暗河,方便处理“见不得光”的痕迹。当水户门炎带着第一批物资抵达时,看着满地的封印符与刑具,眉头拧成疙瘩:“你要把这里变成地狱?”
“这里是木叶的根基。”团藏将一枚刻着咒印的面具扔在石桌上,面具上的乌鸦纹路在阴影中泛着诡异的光,“暗部听令于火影,而‘根’要做火影不敢做的事。”他指尖划过面具边缘,声音冷得像冰,“宇智波镜最近在扩充警务队,雾隐的间谍藏在商业街,这些毒瘤,必须用刀剜掉。”
成员筛选比预想中更顺利。团藏亲自拟定了名单:油女一族的取根,体内有纳米级毒虫的抗体,能无声无息执行暗杀;山中一族的风,感知能力堪比白眼,适合追踪与审讯;还有那个患绝症的少年信,眼神里的执念让团藏想起年轻时的自己。当五人站在密室中央时,团藏的目光扫过他们的脸,像在审视工具。
“从今天起,你们没有名字,没有过去。”团藏激活石桌上的咒印卷轴,五道黑色纹路瞬间缠上五人的手腕,“这是‘身心转换傀儡咒印’,违抗命令者,灵魂会被封进人偶。”他顿了顿,举起一枚刻着“根”字的令牌,“你们的存在,只为支撑木叶这棵大树。记住,黑暗里的根,从不需要阳光。”
信的拳头悄悄攥紧,却被取风用眼神按住。团藏将一份密函扔在地上,封蜡上印着雾隐的标志:“三天内,解决商业街的间谍网,不许留下任何与木叶相关的痕迹。”他看着五人消失在暗河方向,转身走进最深处的实验室——大蛇丸正摆弄着柱间细胞的培养皿,绿色的液体在玻璃罐里翻滚。
“你的实验需要多少活人?”团藏的声音没有起伏。大蛇丸舔了舔嘴唇,眼中闪过兴奋:“越多越好,尤其是宇智波的族人。”团藏将一份名单推过去,上面标着三个不起眼的名字,都是近期试图脱离警务队的宇智波族人:“别让人发现,‘根’的第一份养料,必须足够肥沃。”
三天后的黎明,取根带着沾满毒的虫子回来复命,风的感知卷轴上画着间谍网的分布图,每一个红点都被打上了叉。团藏盯着卷轴末尾的“雾隐特使”字样,突然冷笑:“把尸体扔进暗河,让雾隐知道,木叶的地下不是他们能踏的。”他看向信苍白的脸,对方手里还攥着沾血的苦无,“下次,别留活口。”
信的身体晃了晃,却挺直了腰:“是。”团藏看着他的背影,指尖在咒印卷轴上轻轻敲击——这些孩子就像未成型的兵器,需要用任务与恐惧打磨,直到彻底失去感情,成为只听令于他的棋子。
变故发生在第七天。宇智波镜突然带人围住了粮仓,写轮眼扫过地面的痕迹,语气带着警告:“团藏,有人看见你的人带走了宇智波的族人。”团藏从粮仓的阴影里走出来,风遁查克拉在掌心凝聚,身后的取根与风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
“镜,你该管的是警务队的纪律。”团藏的目光扫过镜身后的族人,“那些通敌的败类,不配姓宇智波。”他突然抬手,风遁?真空波擦着镜的耳边飞过,击碎了身后的粮仓门板——里面的间谍尸体正被毒虫蚕食,只剩下半截雾隐的护额。
镜的写轮眼骤然亮起,却在看到护额的瞬间迟疑了。团藏走上前,声音压得极低:“你以为日斩不知道?他在办公室里写和平条约,而我在地下替他扫清障碍。”他拍了拍镜的肩膀,咒印的纹路在袖中一闪而逝,“回去吧,宇智波的荣耀,需要‘根’来守护。”
镜最终带人离开了。团藏站在粮仓前,看着朝阳刺破云层,将木叶的屋顶染成金色。大蛇丸从地下钻出来,手里拿着一瓶装有柱间细胞的药剂:“宇智波的反应比预想中平静。”团藏接过药剂,看着里面翻滚的绿色液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平静只是暂时的,等‘根’足够强大,就能拔掉所有碍事的根须。”
当天夜里,地下密室的烛火彻夜未熄。团藏在成员名单上添了新的名字,其中就有药师野乃宇——那个被称为“行走的巫女”的医疗忍者,她的医术能完美处理实验体的伤口。当他在“根”的规章末尾加上“只听令于首领”时,指尖的风遁查克拉不小心划破了纸页,留下一道像刀痕的裂口。
取根突然进来禀报,声音带着机械的平稳:“团藏大人,三代火影派人送来物资,还有一句话。”团藏抬眼,看见取根递过来的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