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法庭内肃穆的灯光下,王子鸣饰演的克兰医生站在证人席上,金丝眼镜反射着冷光。
此刻的王子鸣完全脱去了“彼得帕克”般的少年感,脸部轮廓被妆发和光影处理得更加锋利,肤色偏白,眼神沉静如水,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
他不再是那个总带着点慌乱与热情的年轻人,而是一个理智到近乎冷漠的心理专家,一个披着白大褂的操控者。
他翻开诊断报告的动作优雅得像个钢琴家在掀开琴盖。
“法官大人,我的当事人显然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
叶霆飞盯着监视器,语气平静但坚定地喊:“停。”
他放下耳机,声音清晰地传进现场:“子鸣,语气太生硬了!这不是在宣读病历,而是在演奏一首催眠曲,重来!”
第三次拍摄时,王子鸣的声音变得丝绸般柔滑,每个音节都像沾了蜜糖,“……完全是在病发状态下无意识的行为。”
他合上报告的动作轻得像在合上一本情书。
镜头转向叶如萱。
叶如萱饰演的瑞秋检察官猛地站起,钢笔在她指间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声,“反对!”
叶霆飞再次喊停,“姐,你捏笔的力道对了,但站起来的动作太猛了,瑞秋是职业检察官,就算愤怒也要保持体面。”
叶如萱闭眼深呼吸,再睁眼时,她用一个利落的起身动作展现了专业素养,但太阳穴暴起的青筋暴露了内心的火山。
当她说出“400万美元的捐款”时,叶霆飞缓缓点头:“这个词要像吐出一颗坏掉的樱桃核——轻蔑中带着恶心。”
第八遍拍摄,叶如萱的“400万”说得既轻又重,仿佛这个数字本身就散发着铜臭味。
法官敲槌的刹那,她眼中闪过一道几不可见的泪光。
“完美!”叶霆飞激动地挥手,“现在拍被告撞人的镜头!”
光头演员故意撞翻公文包时,叶霆飞在监视器前皱眉:“文件散落的角度不对。”
道具组连忙重新摆放文件位置。
最终拍摄时,散落的文件中,被害人照片恰好滑到瑞秋高跟鞋边,这个意外构图让叶霆飞兴奋得直搓手。
“卡!太棒了!”他回放监视器,“这场戏绝对能让观众恨得牙痒痒!休息20分钟!下一场拍法庭走廊瑞秋和克兰对峙的戏份。”
叶霆飞快步走到走廊布景前,手指敲击着分镜脚本。
他转向王子鸣,“子鸣,克兰说‘香水’那句时,要像在点评一杯劣质红酒。”
叶霆飞突然抓起场务的咖啡杯,优雅地嗅了嗅又嫌弃地放下,“就这种居高临下的优雅。”
王子鸣试着做了个闻香的动作,叶霆飞摇头,“太露骨了。”
他亲自示范——只是鼻翼微微翕动,眼神却瞬间冷了下来,看得王子鸣眼睛发亮。
“姐,”叶霆飞转向叶如萱,“瑞秋拽衣领时,我要看到检察官的职业素养正在崩解。”
他突然扯松自己的领带,“就像这样,第一下还克制,第二下彻底失控。”
他来到了饰演法院高官的演员王海面前,“王老师,您这个角色要演出‘优雅的暴力’——不是街头混混的威胁,而是西装革履的权力压迫。”
王海微微颔首,手指轻轻摩挲着象牙手杖:“就像温水煮青蛙?”
“太对了!”叶霆飞眼睛一亮,“要像在教训不听话的晚辈,带着点‘为你好’的虚伪。”
他转向叶如萱,“姐,你听到‘你父亲’时的反应要克制,但让观众看到你灵魂在颤抖。”
二十分钟后,在法庭外走廊,“a!”——拍摄开始。
王子鸣饰演的克兰优雅地整理衣领:“道斯检察官,你该换个香水了。”
他故意用中指推了推眼镜,“愤怒的味道不适合你。”
当克兰说出“愤怒的味道”时,叶如萱眼角抽动的微表情让叶霆飞竖起大拇指。
叶如萱一把拽住他的白大褂时,布料撕裂的声音格外刺耳。
叶霆飞在监视器前握紧拳头——这个意外效果比设计的更好。
但电梯门关闭的时机总是不对。
“道具组!”他略显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我要电梯门在‘命令’两个字说完的瞬间完全闭合!差0.5秒都不行!”
第十二次拍摄,电梯门严丝合缝地吞没了最后一个音节。
电梯门关闭的瞬间,叶如萱的拳头砸在按钮上,指关节泛起的红色在镜头下触目惊心——这次是真砸。
“医疗组,快去看看我姐。”叶霆飞连忙起身,但是被叶如萱抬手阻止了,她要继续演下去。
叶霆飞点点头,说道:“王老师呢?法院高官该出场了!”
饰演法院高官的王海早已在走廊尽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