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没什么。”
曦月又沉默垂眸。
安澜瞧见曦月想说又语塞的模样，主动换了话题。
“不说青洲那些没意思的事情了。曦月，我跟你说，这些年我在神界经历了很多，也有很多有意思的事情。比如我的契约兽，就那蠢鸟你还记得吧。”
“当然记得。”
“我们在紫金域的时候，遇见一只海葵兽，人形长得可漂亮了，大美女！他暗恋着人家，第一次知道我那自大兽在还会怂，我鼓励他喜欢就说出来，他终于准备第二次把人家约出来表达情意，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大美女转身成了美俏男！蠢鸟当场傻住，才知道海葵一族化形可自由选性别，它第一次选女，第二次化形又选了男。哈哈哈，当时笑死我了。”
“琰王失落了好几天，我说真爱可跨种族跨性别，让它想开点。它真想开了，打算告诉海葵不在意它的性别，就想跟它在一起。”
“它以为它都做到这种地步了，人家会答应，结果海葵兽说，它化女性的时候喜欢上了一个姐姐，女女一起睡不方便，它才选择化男形的！”
“哈哈哈！”
“它抑郁了好久，我说，反正你们妖族都是多夫多妻制，比不过就加入嘛，下次你化形再选择女性不就可以跟海葵兽在一起了嘛。臭鸟不识好人心，怼我说后来者都要做小，它才不去做小，哈哈哈哈！”
“好有意思。”
曦月跟着大笑。
“还有，还有……”
安澜滔滔不绝讲着她十五年的经历。
曦月耐心的听着，没有插话。她终究还是遵守了对万澹的承诺，不主动告知她真相。
而安澜天性是个敏感之人，曦月的微表情告诉她，她有事瞒她。
但她也不会主动追问。
或者说，早已猜到曦月想说的人是谁，所以扯七扯八扯开话题。
安澜之前她不知道万澹如何变神经病的，可来神界十多年了，了解了许多神奇术法，她怀疑过，猜测过。
但她不想去证实。
真心也好，假意也罢。
既已成神，她今后会有百年、千年、万年甚至更长的寿命。直至时间将他相对为凡人百岁里匆匆一眼的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