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冲穹顶,石壁上的铜钉果然被震得剧烈摇晃,有几颗松动的钉子“噗”地弹了出来,悬在空中,正好落在深坑上方,形成一串临时的落脚点。
“就是现在!”阿鬼大喊一声,借着笛声的节奏,踩着第一颗弹出的铜钉跳了出去。那些铜钉比手指粗不了多少,踩在上面摇摇晃晃,底下的玄鳞蛇疯狂地向上窜,蛇尾不断地抽打着钉身,发出“啪啪”的响声。
叶薇的笛声越来越急,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她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嘴唇也被咬出了血印,但她不敢停——一旦笛声停了,那些铜钉就会重新缩回石壁,阿鬼就会掉进坑底,成为蛇群的美餐。
阿鬼的动作越来越快,他踩着铜钉,像走梅花桩般向叶薇靠近。突然,他脚下的一颗铜钉“咔嚓”一声断了,他的身子猛地向下一沉,眼看就要掉进坑底。千钧一发之际,他用通脉铲猛地插进旁边另一颗铜钉的缝隙里,借着反力硬生生稳住了身形,通脉铲的边缘却被蛇尾扫到,留下一道乌黑的痕迹。
“小心!”叶薇的笛声陡然拔高,她看到一条特别粗壮的玄鳞蛇正顺着阿鬼的通脉铲往上爬,蛇头离他的手腕不过寸许。
阿鬼眼角的余光瞥见那条蛇,反手一铲将蛇头拍扁,腥臭的黑血溅了他一脸。他不敢耽搁,借着这股狠劲再次起跳,终于抓住了叶薇伸出的手。
两人同时落在“离”卦地砖上,都累得瘫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阿鬼抹了把脸上的血污,看着叶薇笑了——她的笛子上还沾着自己刚才溅过去的血,却毫不在意,只是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
“都到齐了。”老金看着六人终于在红钉区域汇合,松了口气。他指着前方石壁上的石门,“看到那六个凹槽了吗?把咱们手里的地脉珠碎片嵌进去,门就能开了。”
六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劫后余生的庆幸。他们走到石门前,将地脉珠碎片一一按进凹槽。碎片刚嵌入,石门就发出沉重的“轧轧”声,缓缓向内打开,一股混合着松脂和檀香的气息扑面而来,与墓道里的腥气截然不同。
门后是一间不大的耳室,耳室的墙壁上挂着六幅画像,画中人物穿着古代的服饰,手里拿着与他们相似的武器——有通脉铲、竹笛、铜锤、工兵铲、古筝和地脉珠。画像下方的石台上,放着六个青铜令牌,牌上刻着与他们木牌相同的名字,只是材质换成了沉甸甸的青铜。
“这是……”苏烈拿起刻着自己名字的令牌,翻过来一看,背面刻着秦陵的缩微图,图上用朱砂标出了十几个红点,“这些红点是什么?”
老金拿起自己的令牌,仔细看了看:“是地脉节点。看来这些令牌不只是通过考验的证明,还是守护地脉的工具——上面标着的红点,应该是需要咱们定期巡查的地方。”
叶薇拿起自己的令牌,发现牌身上缠着根红绳,绳头系着片干枯的柏叶——正是主墓室青铜网里的“叶形音符”。她刚想把柏叶摘下来,那叶子却突然化作一道金光,融入牌身,令牌上的“叶薇”二字顿时变得金光闪闪。
“是认主。”洛离惊讶地看着自己的令牌,她的牌身上刻着药草图谱,刚才撒在伤口上的解毒粉残渣蹭到牌上,那些图谱竟隐隐泛起绿光,“这令牌能感应咱们的气息,还能与咱们的工具产生共鸣。”
林野将铜锤与令牌放在一起,果然听到了轻微的共鸣声,铜锤上的纹路与令牌背面的刻痕完美重合,像是一对失散多年的伙伴。他试着用铜锤敲了敲令牌,牌身发出清脆的响声,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微微颤动。
阿鬼的通脉铲碰到令牌时,铲头突然亮起红光,与令牌上的红点遥相呼应。他恍然大悟:“我知道了!这些红点会随着地脉的变化而明暗,要是哪个点的光芒变弱,就说明那里出了问题,需要咱们去修复。”
苏烈把玩着令牌,突然笑着说:“这玩意儿比木牌沉多了,看来守陵的活儿不轻啊。”他用工兵铲敲了敲令牌,“不过够硬,刚才要是有这玩意儿,裤脚就不会被蛇尾扫到了。”
老金将六块令牌摆放在石台上,令牌背面的地脉图拼在一起,正好组成一幅完整的秦陵地脉全图。图上的红点连成了一条蜿蜒的线,像是一条巨龙,盘踞在群山之间。“你们看,”老金指着图上的起点,“这里是咱们现在的位置,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