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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瓷有点失望,因为在她趾高气昂训斥民警的时候,她的姐妹们已经偷偷打开手机拍视频。
只要抓住一点漏洞,她就能把视频剪辑成“黑警欺负弱女子”
的铁证,引导舆论网暴当地公安系统,那么她们非法穿越鳌太线的事情自然不了了之。
没想到被另一位民警看出端倪。
她也不是很在意,她毕竟是王牌律所的金牌律师,凭借着姣好的容颜,她在法律界有相当深厚的“人脉”
。
一个小小的地方派出所想正式传唤她,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最多,200元罚款呗,她平时喝的矿泉水都不止这个价。
不过当海棠搜救队将28万元的账单交给她时,她不淡定了。
“抢钱呢?怎么可能这么贵?!”
她原本以为最多几千块钱。
副队江留山经验丰富,拿出详细账单向谢瓷解释,大规模搜救所需的耗材不是小数目,更何况三十多名搜救队员冒着生命危险救援,本身就不可能便宜。
为了增强说服力,江留山还拿出一份红头文件,上面是物价部门核定的救援费用。
接过这份文件,谢瓷意识到海棠救援队恐怕有专门的法务,在法律条款上很难讨到便宜。
扭头看向身后还在拍摄的姐妹们,她眼珠一转顿时有了一个赖账的好主意。
只见她双手捂着脸,呜呜呜的哭出来,声音特别委屈。
一个姐妹心领神会,立刻举着过来:
“瓷姐,怎么了?”
谢瓷哭哭叽叽:“救人就可以性骚扰吗?哪有这样的道理?”
对着镜头,谢瓷一边哭一边说,昨晚她被一个“五大三粗的粗野男人”
抱下山,在这个过程中“那个男人”
几次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乱摸,还用语言挑逗。
她当时非常害怕,紧张到身体根本无法动弹,到现在才敢哭出来。
拍直播的姐妹心领神会,帮腔着问:“不会吧瓷姐,海棠救援队员居然是这样的人?亏我以前还以为他们都是英雄呢。”
谢瓷擦着眼泪:“哪有女孩子用自己的贞洁开玩笑的?我想肯定只是个别人的行为吧。”
这时第三个姐妹也加入进来:“不是个别人,我也被骚扰了!
我本想着算了毕竟人家把我们救出来,可是想到天底下还有千千万万的姐妹被骚扰,我觉得我应该勇敢的站出来!”
这群都市精英,回到安全的环境后,一身的本事都回来了,全回来了。
副队江留山可没这方面的经验,他涨红了脸,陷入自证陷阱:
“背下山肯定有身体接触,这怎么可能算性骚扰?”
“我告诉你们不要血口喷人,我会告你们诬陷!”
谢瓷还能怕了打官司,她就是要把水搅浑,好赖掉这一笔救援费。
面对直播镜头,她灵魂拷问江留山:
“那你们救援队为什么不能多招募一些女性队员?你们这个行业是不是性别歧视?是不是认为女性不适合救援工作?”
意识到在直播,江留山回答得结结巴巴:“我没有这么说,只是救援工作特别艰苦,很少有女性合适。”
谢瓷立刻反驳:“谁说的?昨晚最先来救我们的不就是一个女孩吗?我不要跟你说话,叫她来跟我说,只有女孩懂女孩的委屈。
她人呢?”
“我在。”
池小鱼走进医院大厅,身后背着一个女孩,这个女孩有一头秀丽的长,只是已经失去生命。
昨夜池小鱼并未一同离开救援现场,她通过蛛丝马迹判断应该还有一名受困者,谢瓷和她的同伴们都撒了谎。
她一人在暴风雪的深山中搜索,在天明时分才找到,但人已经死了。
怒火在胸膛中回荡,池小鱼硬是将尸体背下山,径直背到医院,正巧碰到这一幕。
一具惨白的尸体放在面前,直到此时谢瓷才意识到大事不好,巧舌如簧终于停了下来。
池小鱼脱下防寒外套盖住尸体,她的肌肉紧实,紧身背心下是两条深邃的马甲线。
她就这么站到谢瓷,以及她的同伴面前,压抑着惊人的怒气:
“如果那时候及时搜索,或许还能把人救回来。
我想破脑袋也想不通,你们为什么要隐瞒还有一名同伴走失。”
“直到现在,看到你们的嘴脸,我忽然就明白过来。”
“你们是担心我们要去找她,耽误了把你们送回来的时间。”
“你们怎么能自私到这种程度!
!”
谢瓷怒了。
没有人可以这么跟她说话,没有人!
她是宇宙的中心,世界上唯一的神明,她自认为。
“你有毛病吧!
我什么时候隐瞒过,我说有八个人,当然没把自己算在内,是你自己数学不好不理解!
难道还能怪我?”
“小雅的死都是你们的错!
是你们拖拖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