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赵怀瑜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上次明珠说去请赵怀瑜的时候舒婳就觉得不太对劲。
今日饭桌上一看更是大大的不对劲。
“说来话长。”
明珠摇摇头,言语间带着一丝苦涩。
原来自从李娟从老家回来之后,两房姨娘连带着庶子庶女开始在家中频繁搞事,闹得明珠心力交瘁。
先是李娟在外丢人现眼,败坏名声。
又是庶弟庶妹在父亲面前挑拨离间,说尽明珠的坏话。
明珠为了守住母亲的家业学会了忍气吞声。
这段时间一直在和她们斗法,所以都没什么空出门。
后来,还是赵怀瑜狠狠坑了李娟母女一把,让她们失去了父亲的信任,没有资本再肖想管家权,后面又用计谋,让几个乱嚼舌根的下人暴露了姨娘收买他们的事实。
更是在大黄生病的时候为它奔波求医。
赵怀瑜几次三番明里暗里对明珠施以援手,明珠也逐渐看清了赵怀瑾的心意和人品。
“更何况,这是母亲生前为我定下的婚约。
他如今对我这么好,我也看清了他并非我之前想的那样冷心冷情。
我们能在一起,也算是我最后一次对母亲尽孝道了。”
说着,明珠眼眶红了起来。
只是这一次,她争气地没有再落下泪来。
“他这么做,想必也是为你花了很多心思,并非单纯的依从父母之命了。
我也很为你高兴。
不过,我没想到,沐晴先结婚,而你却先一步与赵探花相知相许了。”
“什么叫我们先一步相知相许,难道你和风世子就不是?”
明珠也看出来风七今天吃醋了。
“这个……回头再说。
总之店铺这边的事应当是没有问题了,那这几天就请明珠小姐多去照看。
我呢,就去处理其他事情了,我们过几日再见。”
舒婳说完,叫上门口的丫鬟,逃也似的回了府。
可是她忘了,风七正在她院子里呢!
“你怎么在这里?”
一进屋,看见风七正歪在她平时躺的小榻上翻着她的棋谱,舒婳一时没反应过来。
气得风七当场把棋谱撂下,整个人从榻上坐正了。
“哦,我想起来了。”
风七刚要开口,就被舒婳一句话给噎回去了。
舒婳顺手倒了一杯茶递过去:“你今日来找我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就不许我看看你?”
风七接过茶,但没喝。
“你不是那样莽撞的人,明知道我有局,还去雅间堵我。
并且这么晚了还在房里等我。”
“你也知道你回来得不早了?”
“正事要紧,这些小事就不必在意了。”
舒婳坐在凳子上,和风七两相对望着。
“我的确是找你有事。
你应当知道前阵子云水楼起火的事了。”
风七站了起来,将茶杯放到桌上。
“整个京都都知道的事儿,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舒婳还有些可惜,云水楼那么大,自己从来都没进去过。
“那云水楼是越连城的产业,如今虽然是一把大火烧没了,但他经营店铺的账本却未必一同毁了。”
“这账本与你今日来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还需要我去为你打听账本的下落不成?”
舒婳用手指指自己。
“云水楼失火之后,他们掌柜的也不见了,我派人查访过,他家人并没有为他收尸丧,甚至连个衣冠冢也没有立。
因而我猜想,那账本可能和掌柜的一起藏起来了。
那可是能扳倒国师的十分有力的证据。
所以,我想借莫枫一用。”
“莫枫?”
舒婳一个回头的功夫,莫枫已经出现在她身后了。
“属下在。”
“你误会了,我没有在叫你,我只是想知道,他手底下有那么多人,为什么非要你呀?”
舒婳连连摆手。
“我的人与越连城的人马交锋已久,如今留在京城的许多暗探都已混成了熟面孔。
这次计划若是派我的人过去,只怕他们提防太过不能得手,可我又实在不能暴露再多暗探,只好问你借莫枫一用。”
“听你这么一说,我就知道此行必定是凶险万分。”
舒婳回头看了莫枫一眼。
“其他人不行吗?我的暗卫你也可以尽管调用,我实在不想莫枫涉险。”
“你忘了,秦舒妤与越连城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她们怎么可能连你身边的暗卫都不清楚?”
风七也很无奈。
要不是暴露了太多暗探,他也不想开口求人,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他喜欢的姑娘。
舒婳再次回头,可想想莫家那些老幼妇孺,她又有些不忍。
万一莫枫有个三长两短……
“主人但请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