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夫。”
送走了大夫,宋程拿着药膏给自己上起药来。
刚才被侍卫掀翻在地,他两只手臂都被擦伤了,如今还有些疼痛。
真不知道这个公主是什么心思,躲在房里哭,又不肯让人知道,如今又请大夫来为自己诊治,她到底是想跟太后告状,还是不想去呢?
有了傍晚这一遭,宋程也不敢再硬闯了,派了人去求见公主。
公主思量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将人给叫过来。
“下午擅闯公主寝殿是臣不对,臣给公主赔礼了。”
说着,宋程对公主行了一礼。
“你派人求见,想必不是赔礼这么简单,有什么话,今日索性都说了吧。”
公主眼睛还是有些肿,如今重新上了妆,还是能看出来。
“公主,臣之前跟公主说过,只要公主,不要权势。
臣是骗了公主的,所以不愿与公主圆房,怕耽误公主日后的前程。
今日公主不计前嫌,请大夫来为我诊治,足见公主不是小气的人。
臣斗胆请求能与公主和离,希望公主成全!”
说着,宋程又对公主行了个大礼。
“你不该骗我的。”
公主叹了口气。
心中总算是好受了些。
“若是从番国回来之后你就这样坦白,或许皇兄会同意我们和离。
如今,与番国邦交之事泰办由你安排。
如今你要与我和离,你可知皇兄会怎样看待你我?”
“臣不愿看殿下难受,但臣又真的无法接受殿下的情意。
若再拖延下去,恐怕陛下更不会同意你我和离之事。”
眼下也顾不得风七了,若是自己被公主在皇上那告一状,恐怕留在京中都难了。
“罢了,君既无情我便休。
本宫素来也不是那等痴缠之人。
不过,本宫一介女流,不好在皇兄面前提及此事。
既然你非要和离,那就等你在朝堂上立功,自己去向皇兄提吧。”
“公主既然愿意,为何不现在向陛下禀明?眼下忠勇伯世子对殿下情根深种,殿下若此时回头,你二人婚事尚有转机。”
公主只是摇摇头:“本公主身为皇室宗亲,一举一动都代表皇家颜面。
好马尚且不吃回头草,本宫又岂能因为世子一时兴起,就回过头去,将他之前对本宫的百般无视都当做耳旁风呢!”
直接怼得宋程哑口无言。
“今日的事情我不想追究,往后若没事,你也不必到本宫的寝殿来了。
本宫虽然不会禁你的足,却也不会帮你。
毕竟,有一个威胁不大的驸马,总比当下堂妇要稍微好那么一些。”
说着,公主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下去吧。”
“臣知道了。”
出了寝殿,宋程再回头去看,殿内灯火阑珊,与他回来之时并无不同。
宋程让手下传信给风七,风七差点想把人抓回来看看,到底是不是旁人冒充的,怎么如今还使上昏招了!
不过仔细想想,皇室没几个省油的灯,被公主看穿也是早晚的事。
好在现在确定公主对自己已经是恩断义绝,先找机会试探试探皇帝到底是怎么个想法才更要紧。
花神祭结束后,白家兄弟被正式编入巡防营。
上任第一天,就被派去京兆尹那边帮忙。
因为前阵子被人在街上现的那具尸体被家属认出来了,如今京兆尹正在彻查,急需人手。
白家大郎和二郎被派去挨家挨户询问死者生前的人际关系和具体行踪。
白烨则是被借调到了大理寺,成天忙着抓犯人。
本以为夫君从边疆回来日子就能好些的大嫂二嫂虽然有了盼头,日子过得仍然是闲得慌,于是叫上了相熟的一群姐妹,到茶楼聊天去了。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舒婳和沐晴,她们也把明珠一起约了出来,算是攒了个局中局。
年轻媳妇们聊天,自然离不了自家夫君,沐晴、明珠和舒婳没和她们坐一桌,就带着小孩子们在旁边设了一桌,方便在她们聊天时候帮忙带孩子。
听她们聊着聊着,舒婳突然想起一个事儿来,她们说的这个死者,好像就是前阵子馄饨摊失踪的那个孩子。
“上次去吃馄饨的时候,他们家关店,说是去找儿子了,没想到短短时间,人就已经遇害了。”
舒婳唏嘘不已。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又想起一桩事来。
你还记得卖小黄的那个人吗?”
明珠和舒婳当初一个养了猫一个养了狗,是从不同的人手里买的。
“印象不深了。”
舒婳摇摇头。
“后来我的一个朋友也想养一只小黄,所以我告诉了他地址。
但是他去之后,现那一家人都去世了。”
“什么?”
虽然去年遭了天灾,但京都受到的波及最小,怎么会无缘无故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