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来钟,我洗刷完,睡觉,又听见后窗上有动静,我知道又有人偷窥了,我忍无可忍,歇斯底里地吼道:‘滚,快点儿滚,回家看你娘里!’稀里哗啦,窗子扒下去了。我穿上衣服,抄起棍子,拿着手电,冲向后窗。张大爷闻讯,抄着棍子、握着长手电筒也冲了过来,人跑得无影无踪了。距后窗三四米,掉了一只凉鞋,后窗台上落了个放大镜。”
木老师,打开一个报纸包,里面一只凉鞋、一个放大镜。
爷愤怒道:“木老师,你放心。我立刻汇报主要领导,立即处理这事儿。”
上午,木老师的窗子,全换成了花玻璃新窗。
当天夜里,何家卫子村里有了巡逻队,巡逻时间晚0点—翌日6点。
从此,何家卫子盗窃、骚扰事件绝迹,道不拾遗夜不闭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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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七一年七月底,娘叨念着,广播匣子播音结束时的尾曲《大海航行靠舵手》没了,自么多年都习惯了,乍一没了,还不习惯来,就和播音还没结束一样。
一九七一年十月,木老师结婚了,对象是斜阳县供销社司机(司徒家的青年),俩人感情甚笃。
入了腊月,总下雪。一天下午,歪瓜班的语文课改成了算术课,歪瓜问冯老师,木老师咋不上课,冯老师道:“木老师的课,上不了了。”一句话不想多说貌。
歪瓜蹊跷,放学回家,和爷娘叨噜这事儿,爷道:“木老师对象,出车遭遇暴风雪,以身殉职,在奔丧。”歪瓜涕泪滂沱,嚎啕大哭,娘把歪瓜搂进怀里,潸然泪下。
同学们,再也没见木老师。
爷说,木老师返城,已获批准。
第三天,歪瓜班语文老师,成了孙立西老师,他也是民办老师。
一九七一年底七二年初,政府在壶口建设龙山水库的事儿,传得沸沸扬扬。
龙山河,发源于龙山山脉里,从龙山山脉主峰龙山西南脚下,流出龙山山脉。
龙山河,季节河,冬季水面窄窄的,不到0米。夏季烟波浩渺,水面宽时达1500米。
一九七二年三月,政府在壶口建大坝兴建龙山水库,进入了地质、水文勘察阶段。
一九七二年五月初一(星期天),早饭后,歪瓜、小九、永钦、永艾,在本家五哥永贺带领下,挎上筐头子去壶口拔猪草。
五人到了壶口,见壶口区多了三个帐篷,五哥道:“恁知道啵,地质勘察队,在钻探哩。”他指了指三架帐篷道。
歪瓜说:“五哥,看看哩?”
五哥道:“拔满了筐,去呗。”
四小兄弟,欣然同意。
到了中午,每个人的筐,都拔得装不下了。
五哥道:“把筐头子,放树荫凉里,空身儿去。”
四小兄弟,听五哥安排,筐头子放进荫凉里。
五哥道:“三架帐篷一样,看近处这个吧。”
四小兄弟,都说行,遂跟着五哥去看稀奇。
五个人,来到架着帐篷的钻探工地,机器轰鸣,钻机隆隆。
没人当班,五兄弟没敢靠近。
五哥自说自话道:“欸~,钻探工人呢?”
歪瓜道:“五哥,到那边看看哩。”
弟兄们,靠了过去。
哇赛,工人叔叔们在这边儿,吃午饭呢,一人一个快餐杯,杯里芸豆炖肉,肉片多芸豆少,他们一手握着雪白的大馒头,一手握着明晃晃的钢叉锄菜,锄起的肉片有半张扑克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