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煤油灯被吹得忽明忽暗,仿佛随时都可能熄灭,钟淑婷不禁觉得自己的背脊瞬间凉飕飕的。
她抬眼看向马咏梅,对方脸上的惧意更浓了:“后来他又处了个对象,是我们知青点的女知青。那姑娘也是个勤快人,有天去山里捡柴禾,不知怎么就从坡上摔下来了,脑袋磕在石头上,当场就没了……”
马咏梅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变成了耳语。
钟淑婷听得毛骨悚然,她的拳头不自觉地攥紧了,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她还是忍不住问道,“那第三个呢?”
马咏梅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说:“第三个是咱们村东头老王家的姑娘。去年夏天,她去自家的自留地里摘豆角,结果被一条毒蛇咬了脚踝。等家里人发现的时候,她已经昏迷不醒了。整个人都肿得快认不出来了,送到医院也没能救回来……”
马咏梅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说这叫什么事啊?好好的姑娘,跟他处上对象就没好下场。现在村里人私下都说他命硬,克妻呢。”
克妻?钟淑婷在心里冷笑一声。三个对象,三个意外,死法各不相同,却都发生在和吴忠良确定关系后不久。
一次是意外,两次是巧合,三次呢?这世上哪有这么多赶巧的事。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那些看似偶然的意外,背后似乎藏着一只看不见的手,正不动声色地掐灭吴忠良身边每一个可能出现的“妻子”。
是谁?钟淑婷的脑海里飞快地闪过一个名字——李秀芳。
吴忠良的嫂子,那个带着孩子的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