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配与本汗的福晋们姐妹相称?”
声音似冰刃刮骨,“不过,你方才倒说了句实话——下贱胚子永远改不了煽风点火的毛病!
你,给我的小玉儿提鞋都不配!”
娜木钟被翡翠搀着,额角血丝蜿蜒如蚯蚓,脑中嗡鸣不绝,活似只被薅秃了尾羽的野鸡。
昔日在林丹汗帐中,这般作态总能换得怜爱,岂料
对上皇太极看腐尸般的眼神,她终于认清现实,拽着几位遗妃扑通跪地,前额重重磕在青砖上:
“臣、臣妾等知罪求大汗开恩,求宸玉大福晋宽恕”
小玉儿缩在帝王怀中,粉唇却于遮掩处勾起讥诮的弧度,气得娜木钟护甲生生掐进掌心。
旁侧,海兰珠亦死死攥住紫檀案几,指节泛白。
她原以为自己心系卓林,任皇太极如何都不会牵动心绪。
可当他就这样认下娜木钟对她的羞辱,自己胸腔里翻涌的痛楚,仿若心被活活撕成血淋淋的两半。
她仓皇望向那个曾予她盛宠的男人,却见那双鹰眸里,只剩桃夭丽色的倒影。
“德安,收好玉玺。”
帝王拂袖而起,睥睨娜木钟的眼神森寒如望蝼蚁:
“既归顺大金,明日宴会准尔等列席。
但寄人篱下,合该学会夹紧尾巴。
倘若你们自重,我大金自不会亏待——”
“记着,宸玉大福晋便是大金的天。
你若让她皱眉,本汗便剐你察哈尔全族一层皮!”
娜木钟死死攥着猩红袍角,掌心血珠顺着织金纹路蜿蜒而下,牙缝里挤出颤抖的应答:
“谨记大汗教诲。”
皇太极一把将小玉儿打横抱起,众目睽睽下踏出六角亭,垂时眸光软得能滴出水来:“可是惊着了?”
薄唇几乎贴上她耳垂,“回去让御膳房熬雪蛤安神汤”
余音顺着回廊飘远,宠溺浓得化不开,却无人得见,帝王垂眸的瞬息,眼底杀意冷冽骇人:
胆敢这般对待他的明珠,他怎会就这样算了?
更无人察觉,怀中娇人儿睫羽掩映下,眸光淬毒胜雪原狼瞳:
她可不是心地善良的小玉儿,原主的仇怨,自当百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