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既然他能潜伏进来,而且还能成为我们中坚力量,那就不是能简单查出来的,我们先去吃饭吧,喝点酒,石万奎的夜堂也好好的休息一下。”
孙猛紧绷的肩膀松了些,嘴角先勾了起来:“早该如此,前几天盯梢的时候,老张还念叨着厨房新酿的梅子酒呢。”石万奎也点了点头,眼底的凝重淡了几分,跟着唐风转身走出书房。
餐厅里早已摆好了酒菜,蒸腾的热气裹着肉香飘满屋子,几个轮值的兄弟看到唐风三人进来,立刻起身招呼。酒过三巡,杯盏碰撞的声响里,连日来的紧绷渐渐消散。等到最後一盘菜见了底,唐风放下酒杯,指尖在桌沿轻轻一敲:“记得盯预备役的盘查,别太急,注意分寸。”孙猛和石万奎对视一眼,齐声应下,随後便各自起身离开。
唐风独自走回房间,推开窗,晚风带着庄园里草木的气息涌进来。他望着远处宿舍楼的灯光,心里却没踏实下来——内鬼藏在暗处,盘查稍有不慎,就可能打草惊蛇,更怕伤了兄弟们的心。
三天时间过得飞快,庄园里表面依旧平静,晨练的口号丶厨房的烟火气都没少,可唐风总能察觉到一丝异样。预备役的兄弟们训练时少了往日的劲头,吃饭时也没了往日的喧闹,偶尔有人抬头撞见孙萌或石万奎的目光,都会下意识地避开。那种被怀疑的局促,像一层薄霜,覆在每个人的心头。
这天清晨,唐风看着操场上几个预备役成员蔫头耷脑地踢着正步,心里猛地一紧。他掏出手机,拨通了诸葛祥云的电话,声音沉得很稳:“诸葛,下午三点,让庄园里所有兄弟到前院草坪集合,开个会。”
电话那头的诸葛祥云正对着一叠情报报表皱眉,闻言愣了愣:“开会?是有新行动了?”他追问了一句,听筒里却只有忙音,唐风已经挂了电话。诸葛祥云摸了摸下巴,虽然满肚子疑惑,却还是立刻安排人手,把消息传到了每个堂口。
下午三点,阳光渐渐西斜,草坪上已经站满了人。预备役的兄弟们排成整齐的队列,核心成员站在两侧,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几分好奇,又藏着一丝不安。唐风搬来一张木桌放在草坪中央,稳稳地站了上去,目光扫过人群,原本嘈杂的草坪瞬间安静下来。
“这几天,孙猛和石万奎两位堂主查预备役,让不少兄弟心里不是滋味吧?”唐风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底下有人下意识地点头,又赶紧低下头,生怕被注意到。
唐风看在眼里,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心里犯嘀咕,都是一起扛过枪丶过过命的兄弟,怎麽还查起自己人来了?今天把大家叫过来,就是要给你们一个交代。”他顿了顿,目光陡然变得锐利,“夜堂和狐堂联合传来的情报,咱们庄园里,藏了内鬼。”
“轰”的一声,草坪上瞬间炸开了锅。队列里的人纷纷交头接耳,惊讶的声音此起彼伏:“内鬼?怎麽可能?”“咱们庄园的安保这麽严,内鬼是怎麽混进来的?”几个曾经被盘查过的预备役成员更是瞪大了眼睛,脸上的委屈渐渐被震惊取代。
唐风抬手往下压了压,草坪再次安静下来。“高层家族最近动作频频,咱们下一步的行动,容不得半点差错。要是内鬼在关键时候递消息丶下绊子,别说行动失败,咱们身边的兄弟,可能就要白白送命。”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沉重,“两位堂主不声不响地查,不是不信任你们,是怕动静太大,让内鬼察觉到,打草惊蛇。”
人群里的议论声渐渐小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之前心里憋着的委屈,此刻都化作了对未知内鬼的警惕。一个皮肤黝黑的预备役成员攥紧了拳头,低声对身边的人说:“原来不是针对咱们,是为了揪出内鬼……早说啊,我还以为自己哪里做错了。”旁边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里也多了几分坚定。
唐风看着人群里的变化,心里稍稍松了口气。他知道,光解释还不够,必须让兄弟们明白,这场清查,是为了保护所有人。“我知道,你们当中,很多的兄弟是死里逃生才能活到现在的,也为了组织做出过非常大的贡献。”他的声音放缓了些,带着几分沙哑,“我唐风从来不会平白无故怀疑自己人,可这次,为了所有兄弟的命,必须查到底。”
“大哥,查!必须查!”人群里突然有人喊了一声,紧接着,更多人附和起来:“对,揪出内鬼,不能让他坏了咱们的事!”“要是查到谁是内鬼,我第一个不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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