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好?”
陆晚瓷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棠林,眼神锐利如刀:“打着为我好的旗号,来满足你自己的私欲?棠林,你真是我见过最虚伪,最自私的人。”
“你”
棠林气得脸色白。
“我的婚姻,是我和戚盏淮两个人的事,轮不到任何人来指手画脚,更不可能成为你交易的筹码。”
陆晚瓷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不容侵犯的威严:“至于棠园,我还是那句话,想要核心,就承担债务。
除此之外,免谈!”
她说完,转身就要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陆晚瓷!”
棠林猛地站起来,声音尖利:“你非要逼我是不是?你以为有戚盏淮护着,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我告诉你,如果你们不离婚,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主动退出,到时候你跟戚盏淮闹得难看,你连北城都待不下去,你信不信?”
陆晚瓷脚步顿住,却没有回头。
她的背脊挺得笔直,像一株风雪中傲然挺立的寒梅。
“随便你。”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
说完,她拉开门,径直走了出去。
她推开包间的门,就看见程程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此刻坐在她刚刚的位子,戚盏淮的身边。
陆晚瓷面无表情扫了程胜开父女俩,淡漠开口:“这是准备给我们夫妻俩分别相亲么?”
陆晚瓷的话说完,棠林也紧跟着进来了。
包间里的气氛顿时沉默到了谷底。
戚盏淮也从椅子站起身,他迈着修长的步伐朝陆晚瓷走过来,面色冷淡的看向程胜开问:“程总不说点什么?”
戚盏淮牵起陆晚瓷的手,凌厉的眼神顿时变得温和。
程胜开还没有说话,棠林先出声了:“戚总,陆晚瓷是我的女儿,我最了解她了,她根本配不上你,她她不检点。”
棠林的话音落下,整个包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空气仿佛凝固了,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程胜开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他猛地瞪向棠林,眼神里充满了警告和难以置信。
他没想到棠林会直接当着戚盏淮的面说出来。
陆晚瓷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但她的背脊依旧挺得笔直。
她没有去看棠林,而是缓缓转过头,目光平静地落在戚盏淮脸上。
她在等。
等他的反应。
这是对她,也是对她们婚姻最直接的考验。
戚盏淮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度沉了下去,眸底瞬间凝结成冰,周身散出骇人的低气压。
他没有立刻爆,而是先紧了紧握着陆晚瓷的手,那力道带着安抚和坚定不移的支持。
然后,他才将冰冷如刀锋般的视线投向棠林,声音不高,却带着千斤重的压迫感,一字一顿地砸在每个人心上:
“程太太,请你注意你的言辞。
晚瓷是我的妻子,是戚家名正言顺的少夫人,你侮辱她,就是在侮辱我,侮辱整个戚家。”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程胜开瞬间煞白的脸,语气更冷:“看来,程家并没有诚意解决事情,反而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既然如此,这顿饭也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了。”
他拉起陆晚瓷的手,转身就要离开,没有丝毫犹豫。
“戚总误会!
这都是误会!”
程胜开这才反应过来,慌忙起身阻拦,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戚盏淮脚步未停,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们。
陆晚瓷由他牵着,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
她的心在听到棠林那句话时确实像被针扎了一下,但戚盏淮毫不犹豫的维护,像温暖的屏障,将那些恶意的冰锥尽数挡在外面。
走到包间门口,戚盏淮才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丢下一句话:
“程总,关于棠园的一切,到此为止。
后续事宜,我的律师会联系你们,另外,如果我再听到任何关于我妻子的不实传言,无论来自哪里,我都会算在程家头上。”
说完,他揽着陆晚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
走廊里安静无声。
戚盏淮一路紧紧握着陆晚瓷的手,直到坐进车里,关上车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他没有立刻动车子,而是侧过身,深深地看向陆晚瓷:“抱歉,是我疏忽了,也是我不该答应今晚的饭局。”
陆晚瓷抬起头,对上他写满担忧和歉意的眼眸,轻轻摇了摇头。
“我没事。”
她甚至微微笑了一下,反手握住他的大手:“只要你相信我,我就什么都无所谓。”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像最温暖的泉水,瞬间抚平了戚盏淮心底翻腾的戾气。
他深吸一口气,将额头轻轻抵在她的额头上,闭了闭眼。
“我们是夫妻,夫妻当然要相互信任。”
他嗓音温和道。
她依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