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了桃儿的推断慕白苦涩地笑了笑,这件事情是他和挚友间唯一的隔阂,却也是至今都不能消除的误会。
“我从一开始就对上官柔没有太多好感,一个女子混迹风尘那么久却又能使自己不受到伤害靠的绝不会仅仅是运气那么简单。只是当时我也没什么有力的证据可以拿出来,所以翎兄也不会听我的劝解。
直到后来我在京中无意间遇到了一位沈姓故友,和他叙旧时我提到了上官柔的事情,却不想我的这位友人居然曾经是上官柔的恩客!”
“什么?你不是说萧翎才是她的梳头客吗?”
慕白说道这里时桃儿惊讶的表情已经不言而喻了,“恩客”?!她居然还有别的“恩客”?!而且还只是“恩客”不是“梳头客”!
“这件事情我听到也很吃惊,也是后来经过多方查证才发现原来上官柔在被卖到秦淮之前曾经短暂地在杭州的凤来阁待过。
那凤来阁是处暗g,接待的都是些极少的过往高层人士,因后台是当朝的某位要员,所以在那要员倒台后也就树倒猢狲散了。上官柔在那里统共呆了没有几日,接的客人应该也不多。知道她底细的人自然也就不多了。”
“既然她都已经开始接客了,为什么后来还要打着什么卖艺不卖身的名号呢?难不成只是因为凤来阁让她接的是贵客?”
听到这里桃儿才渐觉这上官柔实在是太虚伪了。已经早就不是什么完璧之身了,那还装什么清高,还自缢?!简直太可笑了!
“凤来阁的贵客她得罪不起自然是其中的一条原因,但她更想要的怕是借助他们其中某人的能力好脱离那种倚门卖笑的日子吧。”
慕白此时的口气淡远却也无奈,上官柔从当年那个清高丽人变成后来这个心机重重的阴险女子也不是她一个人的过错。但世间的凡女子走上那条道路怕都会像她一样学**谋算计吧。
“那后来你可告诉了萧翎这件…..?”
“当然。只是可惜已经太晚了….”
“什么晚了?”
“唉,当我带着我那沈姓故友去找翎兄时他已经把上官柔接进萧家了。而且上官柔也早已收了他的心。任是我们如何劝说他都根本就听不进去。我那朋友还反被上官柔诬陷为对她早有图谋不轨之心,是因为强她不成现在才来蓄意报复的。”
“难道萧翎相信她?”
桃儿不敢相信如此容易被拆穿的骗局竟然能将萧翎欺瞒那么久?!
“情到浓时无怨尤。我怕翎兄不是相信她而是愿意相信她。”
“可是到底为什么?”
“就因为当年茶楼的那个初遇。翎兄是个长情的人,也是个专情的人,所以这些年他的府里才会除了上官柔并无第二个女人。不管萧老夫人如何施压他都是专宠上官柔不改其初衷。这次娶你要不是因为…..”
“要不是为了他的复仇大计他怕也不会愿意的吧?”
桃儿没有等慕白开口就直接替他说出了清楚领略到了。他那刻骨的纵欲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恨,直到此时桃儿都还记得他离去前那鄙夷的目光和毫不迟疑的脚步。
“桃儿,给他些时间,他会想明白的。翎兄是一个值得你守候的男人。”
听了桃儿那自嘲的话慕白也觉得无奈,他也不知道自己那个朋友什么时候才能看清上官柔的真实面目,什么时候才能从仇恨的桎梏中解脱出来。
“他和我,难道还会有什么关系吗?慕白,谢谢你今天和我说这些。只是姻缘前生定,半点不由人。有些事情终究不是你我所能左右的。桃儿还是谢谢你的关心了。今个时辰也不早了,桃儿先回房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桃儿起身对慕白恭敬地施了个万福礼后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等她走远慕白才淡然出声“何时来的?怎不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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