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像赫连保康曾经许诺他的那样,让他做了个安乐亲王。
躲在齐科尔草原的这些日子,夏侯纾并未闲着。她按照赫连肃泰准备的地图,仔细研究了回南祁的最佳路线。每想到那里有她爱的人在等待她的归来,她的心中便涌动着无尽的动力。
然而,在启程之前,夏侯纾的心中仍有一丝未了的遗憾,那就是关于她大哥夏侯翖的谜团。自十年前夏侯翖在北原战场上突然消失后,他们一家人就再也没能得到他的任何消息。夏侯翖的失踪是他们全家人心中难以割舍的牵挂,也留下了一道难以愈合的伤口。
这些天,夏侯纾一直在齐科尔草原四处游览,同时暗中打探大哥夏侯翖的下落。虽然一无所获,但她却意外地听到了一些之前未曾听说过的消息。
据说,夏侯翖当年率领五百赤羽精骑穿越溟丘峡谷时,遭到赫连保康和鹰群的袭击。在那场战斗中,赤羽精骑处于劣势,几乎全军覆没。他们的尸体被鹰群啄食得面目全非,以至于几乎无法辨认出人形。这或许就是夏侯翖至今下落不明的真正原因。
夏侯纾心中五味杂陈,交织着悲痛与疑惑。想到夏侯翖可能再十年前就已经惨遭赫连保康毒手,不仅尸骨无存,还惨遭鹰群啄食,连最后的尊严都荡然无存,她便心如刀绞,泪水也在眼圈里打转。若赫连保康尚在人间,她誓必让他尝尽千刀万剐之苦,方能消解她心头之恨。
哭完之后,夏侯纾又去找人打听溟丘峡谷的位置。她始终无法相信大哥就这样离世了,但又不得不面对这残酷的现实。她决定继续寻找线索,希望能找到夏侯翖的踪迹,或者至少找到一些能够证明他是否生还的证据。
夏侯纾开始深入研究当年的那场战斗,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线索。她询问了齐科尔草原的居民,查看了他们的史书和文献,但都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直到有一天,她遇到了几位懂得南祁话的老人。老人告诉她,他们曾参与过当年那场战争,对赤羽精骑有所了解。战争结束后,曾有人在溟丘峡谷附近发现了几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和一些带血的武器,上面刻有赤羽军的标志。但是说完这些后,老者又情绪激动地劝她不要去冒险。
细问之后,夏侯纾才知道原来溟丘峡谷已经不再是当年的模样,甚至还带着些神秘色彩。
十年前,溟丘峡谷就已经被人为封锁了出口,从此,再也没有人能够穿越这片神秘的土地。传言这片土地被鬼魂所占据,即使在光天化日之下,也能听到从深谷中传出的凄厉哀嚎。这些声音,据说是那些在战争中牺牲的南祁将士们的灵魂,他们被困在峡谷中,无法安息。
对于这样的传言,有些人始终抱着怀疑的态度,但更多的人则是深信不疑。一些胆大的人试图挑战这片神秘的峡谷,但那些进入峡谷的人,无一例外地再也没有回来。他们的消失也加深了传言的可信度,使人们更加敬畏这片被封锁的土地。于是,又有一批勇敢的人进入溟丘峡谷,去寻找那些消失的探险者。但他们也没有回来,仿佛也被那可怕的鬼魂所困住。从此以后,溟丘峡谷变得更加神秘和恐怖,没有人敢再踏入其中。
他们说得越是神乎其神,夏侯纾越是心生好奇,她渴望能亲眼见证这一切。然而,身处辽阔无垠的草原之上,夏侯纾不辨方向,若逢阴雨天气,连北极星的指引也消失无踪,使她更添困扰。她深知,若寻求北原人的帮助,他们定会探询她此行的目的,而她无法透露实情。再者,她囊中羞涩,无力支付高额的酬劳。唯一值得信赖的巴塔虽学会了简单的南祁话,但他同样是北原人,且受赫连肃泰的辖制。这使得夏侯纾陷入两难之境,前路充满未知与挑战。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夏侯纾开始察觉到巴塔的行为有些异样。他经常一个人默默地站着或坐着,眼神空洞地凝望着远方,仿佛陷入了沉思。即使有人呼唤他,他也需要好一会儿才能回过神来。这种状况让夏侯纾感到担忧,她开始思考巴塔到底怎么了。
巴塔心中满是忧郁,因为跟他年龄相仿的青年男子基本上都都欢欣鼓舞地前往直城,恭贺新王登基了。然而,他却只能默默地守在夏侯纾的身边,肩负着保护她安全的重任。他的内心深处,其实非常渴望能够亲眼见证新王登基的盛大场景,感受那份无与伦比的辉煌。同时,他希望有一天,他也能像其他青年男子一样,去直城看一看,证明自己的价值,享受他人的崇拜。他坚信,那一天一定会到来。
巴塔日思夜想,却没想到他的愿望很快就实现了。
没过几天,赫连肃泰派人来接夏侯纾去直城,并要求巴塔和扎米一同前往。
夏侯纾对直城并无好感,也不想去。自从踏入北原那日起,她曾先后两次去过直城王宫。第一次,她是乱军眼中的猎物,被当做礼物一般强行带入宫中;第二次,她被赫连保康视作人质,囚禁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之内。这两次的经历,给夏侯纾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所以,当赫连肃泰邀请她再次前往直城时,她心中满是婉拒之意。她急切地想要寻找一个机会,前往溟丘峡谷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