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就是贴心小棉袄,这么快就倒戈了,虽然这话听着有点别扭。
独孤彻嗤之以鼻,点评道:“上梁不正下梁歪!”
夏侯纾赶紧点头附和道:“可不是,养不教,父之过。陛下你说的一点都没错。”
独孤彻不以为然,甚至大言不惭道:“相夫教子原本就是你们女人的事,昔恬之所以有这么多陋习,全都是你教女无方。”
“我教女无方?”夏侯纾气得连茶都不想喝了。她年纪轻轻的就被迫当了别人后妈,接手的还是这么大一个烫手山芋,还能怪她不会教咯?
夏侯纾正想反驳,就看到福乐公主一张好奇的小脸。她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不对呀,这对父女明显是合着伙来抢白她的,她可千万不能上了他们的套。
还有,独孤彻前几天不是在为黛妃要出家的事闷闷不乐吗?怎么突然就晴空万里,跟个没事人一样了?
蹊跷啊蹊跷!
独孤彻大概是被夏侯纾古怪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了,有点心虚。她转头看向福乐公主,试图拿她来做挡箭牌,转移换题。他语气中带着一丝催促,说道:“昔恬,你答应给朕绣的百花争艳图,什么时候才能绣完呢?朕可是等很久了。”
福乐公主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父亲狡黠的目光,一时间愣在原地,半晌才结结巴巴地开口:“那个……父皇,你们继续,我这就去绣,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她就识趣地闪人了。
侯纾眼睁睁地看着福乐公主被独孤彻惊吓得逃之夭夭,然后他转过身,目光如炬地盯着独孤彻,等待他给自己一个交代。
"别用这种眼神盯着朕。"独孤彻用手指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故意板着脸说,“你好几天都没见朕了,若非今日朕亲自来找你,你还打算要躲到什么时候?”
原来这才是他来的目的呀!
夏侯纾气定神闲地理了理自己稍显褶皱的衣襟,随后清了清嗓子,轻描淡写地问:“你让昔恬绣百花争艳图是怎么回事?她连绣花针都捏不住,何时会刺绣了?”
独孤彻瞥了一眼夏侯纾,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容:“她要是会,朕还吃惊呢。”
夏侯纾愣住,暗自疑惑福乐公主是怎么栽在她“仁慈”的父亲手上的。
独孤彻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便解释道:“是她自告奋勇要绣给朕的,既然她如此有心,朕这个做父亲的,自然要满足她的愿望。”
夏侯纾不禁抚额,转而严肃地指出:“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明知道她不会刺绣还纵容她,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朕这是曲线救国。”独孤彻理所当然道,“她也不小了,不能随心所欲,天天在宫里胡闹,该学些女儿家做的事了。”
“谁说绣花就是女儿家该做的事?”夏侯纾不满道。
独孤彻撇撇嘴说:“朕倒希望她也能跟你一样能文能武,可她是那块料吗?她之前吵着要学武艺,最后不也不了了之了吗?”
想到福乐公主做事虎头蛇尾的样子,夏侯纾也觉得头疼,无话可以辩驳。她想了想,又说:“她是皇帝的女儿,生来就是要享受荣华富贵的,难道你还盼着她日后靠着手艺为生?”
“那倒不用。”独孤彻赶紧说,“就算她不是朕的女儿,朕也希望她多少学点东西,不至于日后什么都不会。”
夏侯纾不置可否,毕竟福乐公主是他的女儿,他喜欢怎么管教都随他。
“你今日怎么有心思上我这儿来了?”夏侯纾换了个话题。
话题终于回到正轨,独孤彻故意叹了口气,意有所指道:“留不住的,朕自然不会强留。至于留下来的,朕要是再不过问,恐怕又要头疼了。”
夏侯纾明白他是允许了黛妃的请求。也许对于心如死灰的黛妃来说,青灯古佛,才是最好的归宿。至于独孤彻后面的那句话,她就假装没听到,直接给忽略了。
“对了,朕今日来是想跟你说另一件事。”独孤彻说着便将一只草拟的诏书递给她,“这是给你堂兄赐婚的诏书,你看看可有不妥之处?”
“陛下亲笔御书,怎会有不妥之处?”夏侯纾嘴上这么说着,却还是象征性地瞧了瞧。果真面面俱到,字字珠玑,十分体面喜庆。
夏侯翓与卢映雪的婚期早已有定,只是因为这两年有国丧,且边关战事紧,夏侯翓迟迟未能回京,两人的婚事也就一拖再拖,现在终于定在了十月底。他们两个情投意合,总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中秋节后,越国公府也正式开始筹备婚礼。因二房不在京城,所以照例是由大房主母钟玉卿操持,周缪音配合,已经出嫁的夏侯纯偶尔也会回去帮忙,阖府上下忙里忙外的好不热闹。
大婚当日,夏侯纾还亲自出席了婚礼,做了他们的主婚人。
夏侯翓与卢映雪成亲后,独孤彻给夏侯翓在禁军里安了个职位,不用再远赴边关镇守。夏侯谢雨卢映雪夫妻俩也不用分隔异地,